她只以袖掩面,轉移重點道,「不過是排遣時間作的拙作,你竟記了那麼久,還要當我的面念出來,真要羞煞我也……」
「娘子自謙了,我倒覺得這詩應時應景,不落俗套,特別是後兩句,更是妙極!」
他的頭靠得有些近,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聲音也低低的,在她頭頂匯成共鳴。
這一晚,她被迫和他討論了許久的詩,她警惕心神,沉著應對,把平生所學都榨得一滴不剩。
聊到最後也困了,腦子懵懵的,舌頭也打結,連她前些年作的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也吟了出來,他是怎麼想的呢,她也沒有多大印象了。
只記得她闔上眼皮時,他唇邊似乎還掛著一抹淺笑。
翌日,天還未亮她便醒了,一扭頭,脖子上的筋便被扯動了,扯得她半邊腦袋又灼又麻。
她緩緩支起身子,剛坐起身的時候他也便醒了過來。
他一向睡眠淺,耳邊察覺到窸窣的輕響便睜開了眼,見她歪著腦袋而坐,青絲如雲垂在胸前,仿佛能聞到發梢傳來淡雅的清香。
「怎麼了?」
甫一聽到他開口,阮音轉過頭來,然而才轉了一半,便聽咔嚓一聲響,火辣辣的痛感從脖根蔓延到頭皮,令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僵住不動,看不清他的面容,瓮聲瓮氣道,「有些落枕。」
「你先別動,我看看。」
說完他便挪到她身側來,盤腿而坐的膝蓋挨著她的腿,身子也俯了過來,目光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定了一瞬,這才覷著她的臉色道,「
我給你按按,可以嗎?」
她被他盯得臉頰一熱,只好點頭答應。
他抬臂,先替她把碎發撥到另一側,這才慢悠悠地將搓熱的大掌貼在那細嫩的皮肉上。
她的脖子纖細,甚至能摸出頸椎凸起的骨,他不敢使勁,只用兩分巧勁輕輕揉按著。
甫一被男人的手碰到肌膚,她立馬侷促地繃緊了身子,可他心無旁騖,手心也分寸有禮,下一剎,酸痛確實緩解了不少。
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檀口翕動,「再使勁些……」
「那我再用點勁,你受不了就說。」
說著手上的動作漸促,酸痛和舒爽一同灌入了她腦海,她幾乎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淺吟。
也就在聲音剛落,門外已傳來容媽媽的嗓音,「打擾世子,老奴來給世子妃洗漱了。」
容媽媽沒有給兩人回應的時間,話音剛落便端著盆子推門而入,更是直直地朝著寢室走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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