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勾,心忖或許她有什麼過人之處呢,於是笑道:「青源離建京也有好一程子吧,不知你和世子又是如何定下的姻緣?」
阮音回:「臣婦祖母和婆母是堂親的姐妹,具體的臣婦也不清楚,反正在臣婦兒時,兩家已經定下婚約了。」
「原來如此。」皇后也並非對她感興趣,她只知道,此前宋心鈺曾看上岑鶴辭,欲把他搶來當駙馬,不過後面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便不了了之。
現在這兩個人坐在一塊,形同姐妹,叫她愈發看不明白了。
阮音見她微勾的唇角,琢磨不透她的意圖,一根弦繃得緊緊的,直到看到她將目光重新落在樂師的身上,才輕吐出一口氣。
宮宴結束時,已是暮色四合的時辰,兩人便結伴往宮門走,一路上,宋心鈺還喋喋不休得跟阮音說,「你見著方才吹笛子的樂師沒有,長得可水靈。」
阮音點頭附和,「還真是,小青竹似的,翠綠翠綠的。」
「看著應該也有十八九歲,應該也通曉人事了。」
阮音聞言,差點被口水嗆到,「殿下又想男人了?可他只是個宮廷樂師。」
「宮廷樂師好啊,只要本公主想,還不是手到擒來?乖乖當個面首,沒事還能讓他唱唱小曲,要是厭煩了,就一腳踢開,豈不是正正好?」
阮音省的她滿嘴不著調,便扯起嘴角道是,「再怎麼著,擺在家裡也是賞心悅目的。」
誰知話音剛落,一回眸便見鶴辭從她身後走上前來,她臉上的笑容斂住了,半晌,才恢復了得體的表情道:「夫君。」
他臉上看不出表情,只淡淡嗯了一聲,又扭頭向宋心鈺行禮,「殿下,天色不早,臣先帶內子回去了。」
宋心鈺也撇撇唇,點頭道好。
兩人便先行告辭離去,上了車,鶴辭主動問,「頭回入宮,感覺如何?」
「也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宮殿雖輝煌,一言一行還要被多少隻眼睛盯著,還不如家裡頭自在,」她伸出手給他看,小聲抱怨,「我方才手都是木的,現在才好了點。」
鶴辭順勢握住,一點點捂熱她微涼的手,又問:「那你吃飽了沒?」
「哪能呢,就連皇后娘娘用膳都慢悠悠的,誰敢敞開肚皮吃?還吃了兩盅酒,我這會胃裡頭還有點燒……」
總之一切都是新鮮的,但要她來選,她寧可待在家裡,最多赴赴其他貴婦的邀請,喝喝茶插插花就夠了。
「還想吃什麼,等下讓明泉買點回去吧。」
她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想吃上回那個酒釀丸子,要多放點桂花蜜。」
「好,」鶴辭說完扭頭對趕車的明泉說,「等下到了瓦市,你去橋頭那家楊記打包兩份酒釀丸子來,其中一碗多淋些桂花蜜。」
明泉點頭應喏,過了會,馬車在瓦市邊上停下,他便跳下車,將馬拴在一棵老柳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