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還沒縮回來,就被他握住了。
他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著,那雙手看上去雖與往昔沒什麼不同,可細細觸摸,還是有幾道小小的創口硌進他指腹里,也令他心頭緊緊抽搐了下。
「這是怎麼來的?」他盯著她的眼,語氣溫存。
阮音掙了掙,那雙手卻把她圈得更緊。
「鶴辭,你不能、不能不講道理……你先放開,我們好好說。」
疏離的語氣仿佛回到剛成婚時,他第一次牽住她手的樣子,那時的她雖不情願,可也不會像現在這般,把冷漠寫在臉上,他不禁想起方才她與秀才相擁的畫面,難道她真的移情別戀?
想到這,他只感到掌心一炙,噌的一下便鬆開手,「好,當年你走得匆忙,或許有什麼話沒來得及說,我也是,我希望你也能給我一個傾吐心聲的機會。」
「好……」她垂著眼,抱著阿牛坐在自己腿上,這才一點點說起這三年來的過往,說到最後她頓了頓,才問,「我離開建京多年,也不知大家都過得怎樣?」
提起往日,不免唏噓,他只淡淡地回,「祖母……過世了,娘身體不好,現如今一個人住瑞松院,爹也不怎麼往那去了……」
雖然不過寥寥幾句,阮音也能想像出那是怎樣的一副場景,無憂無慮的日子過得久了,一想到那樣的日子,便讓她膽怯。
鶴辭說到最後,又偷覷了她一眼,希望能聽到她詢問他的近況,可她只是怔怔地盯著地上一塊開裂的磚出神。
這不禁讓他感到心灰意冷。
再看阿牛,也抿緊著唇發呆,母子倆冷冽的表情,竟出奇的一致。
他沉吟了下,解下腰間的玉佩
遞了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玉佩下墜的是一條葫蘆絡子,穗子的線早褪成灰撲撲的顏色。
「初次見面,阿牛,爹把這個送給你,希望你平安喜樂。」
阿牛的目光隨著葫蘆絡子動了動,眼里重新泛起光來,剛伸出手想接過來,卻聽身後傳來他娘的聲音,嚇得他把手又縮了回去。
阮音認出他這條絡子,正是她親手打給他的,心湖震了震,聲音也和緩下來,「鶴辭,這東西太貴重了,小孩子不懂,會給你摔壞的,你還是收回吧。」
他把玉佩塞到阿牛手裡,抬眸看了她一眼,聲音不輕不重,「音娘,你一定要與我分得如此清楚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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