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音用手背試探他的額頭, 果然燙手,想來是昨日下水時著了涼,想到這, 她的心已亂成一鍋粥, 忙把他攙回榻上躺了下來,「你身上這麼燙還是別起了,我這就請郎中過來。」
鶴辭燒得迷迷糊糊的, 看到她擔憂的臉色,還有她飄渺的聲音縈繞著他, 不由得喜上心頭, 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有好多話想說, 可嗓子一動便生疼, 動了半天也只發出幾個嘶啞的音節, 「音娘,我這……我這是在做夢嗎?」
阮音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禁橫了他一眼道是, 「你這是發熱了,說糊塗話呢, 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可他握住她的手又悄悄收攏了些, 掌心的溫度像火一般炙烤著她細嫩的皮, 燙得她心慌得找不著北。
可她跟一個病人計較什麼呢, 所以也只好軟聲安撫, 「你先放開我,我先去請郎中,我不會走的。」
聽到她不會走,他的心才落回腹中, 慢慢將手鬆開了。
阮音給他重新掖好了被子,這才發現被子太短,他又是長手長腳的,有半截小腿都露在外面,不禁責怪自己不夠細心,她又回屋裡尋了半晌,最後也沒找到合適的被子,只好把自己蓋的那床搬過來與他對換了下。
他扯著自己的被角沒鬆手,看著她那床花底的被子道:「你把你被子給我,你怎麼辦?」
「我又沒你那麼高,我又沒事。」
聽到她這麼說,他才鬆了手,任由她替自己蓋好被子,看著那床被面,還有鼻息傳來若有似無的馨香,久違的溫暖登時溢上心口,令他止不住感嘆,這場病來得也太過及時了些。
就在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幾日之後,他的身體也以及大愈。
阮音照舊每日把阿牛帶到隔壁,讓承文教他功課,剛從隔壁回
來,便見他一臉茫然地站在院子中央,不知在想些什麼,她走過去問:「怎麼出來了,外頭風大,你……」
他眉心微皺,「你去隔壁了?」
阮音遲疑了下,才點點頭,「承文說要教阿牛千字文……」
「我的兒子,又何必給別人教?」
說得也是……
「那……我去帶他回來?」
「不必,我過去看看。」他語氣淡然。
阮音錯愕了下,見他一走,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他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語氣溫和,眸心裡卻有幾分警告,「你先留下。」
阮音忙剎住腳步,忖了忖又叮囑了一聲,「有話好好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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