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禁言符拍下去,世界終於清淨了。
雲見月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一個姐姐應該有的溫柔體貼,讓語氣顯得不那麼狂躁:「首先,我只是說萬一我死了,這些事需要你幫我去做,因為別人我也不放心。」
「其次,雖然我死的可能性很大,但萬一不會死呢?對吧?我只是提前把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你可是家裡除了我之外最聰明的,這是姐姐充分相信你的個人能力。」
「唔唔唔唔唔唔!!!」那我還要謝謝你誇我不成!
夏繪晴憤怒的發出唔唔唔的叫聲,還說這不是交代遺言,這分明就是嘛!
雲見月掰著夏繪晴的腦袋讓她和自己對視:「所以,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話,以及因為姐姐對你的不信任,你這張嘴不一定能藏住事兒,所以我會給你下個禁制,在三天內你無法以任何形式表達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
「唔唔唔!」雲見月你還是人嗎!我可是你親表妹!
夏繪晴無能狂怒,但只能眼睜睜看著雲見月雙手結印,最後往她腦袋上拍了一下。
一種無形的她說不上來的力量似乎被烙印在她的靈魂上,夏繪晴氣哭了。
看到小表妹哭的梨花帶雨,雲見月還是勉強當了個人,給她擦眼淚,就是眼淚越擦越多,好像怎麼擦都擦不完似得。
「這樣,只要你保證不大吼大叫,別嗷嗷哭,我就給你解開讓你能說話。聽懂點頭。」雲見月跟哄小孩似得。
夏繪晴一邊哭,一邊小雞啄米似得點頭。
禁言失效的那一刻,夏繪晴嗷的一聲就撲到雲見月懷裡嚎啕大哭:「你幹嘛啊!我還是個孩子!你跟我說這些你要讓孩子去死嗎!」
「胡說,我們可是大人了。」雲見月拍拍夏繪晴的腦袋,正打算再哄哄,房間門就被敲響了。
打開門之後,雲見月看到一臉疲憊的行止站在外面:「啥事兒?」
行止一眼看到房間裡抽抽搭搭的夏繪晴,嚇一跳:「不是,她咋又哭?」
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能哭的。
夏繪晴聽到這話,一邊哭的委屈,一邊跟個暴躁小恐龍一樣怒吼:「我哭怎麼了!我就哭!我孟姜女哭長城!我六月飛雪啊我!」
「算了,雲見月你出來咱單獨嘮。」行止默默告訴自己好男不跟女斗,拉著雲見月到走廊里,順便把門關上,讓夏繪晴自己在房間裡單獨哭。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走廊角落,行止疲憊的從兜里掏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上,還假裝客氣的問了句:「不介意吧?」
雲見月直接從他手裡把煙拿過來,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動作十分熟練,看的行止目瞪口呆。
「不是,你一小姑娘還會這個呢?」轉念一想,行止又想通了:「是你的話也不意外,誰家小姑娘能跟你似得。」
其實雲見月戒菸很久了,不過她也懶得跟行止解釋:「你一比我表妹還小兩歲的小屁孩,叫誰小姑娘呢?有屁快放。」
「那我可真放了。」行止拿出手機給雲見月看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卦象:「這是我打算睡之前隨手丟的一個卦,你能看得懂吧?」
「我沒學這玩意。」雲見月更多都在學殺人放火的實用技能,占卜她是半點沒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