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曼的臉色慘白。
雙腿賠給他?癱瘓?那她還不如死了,坐牢?那她也寧願死了。
若真要選,確實給股份是最好的一條路,但她憑什麼給啊!
姚曼伸手狠狠打了下旁邊的蔣青延,一臉的怨氣,「都怪你!你要是不救,賀爭和聞阮都死了!」
蔣青延肩膀挨了一掌,只是安撫的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潤。
「我到的時候對面有車過來,就算我不救,他們也會得救,我當時選擇救人,是因為賀爭畢竟是爸的兒子,我怕爸傷心。」
「至於聞阮,阮氏的AI論壇上,我們得罪了阮成東,聞阮是榮立跟阮氏和解的棋子,她還不能出事。」
他說完看了眼姚威,姚威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姚曼訓斥。
「自己做錯事還怪別人!你該慶幸賀爭和聞阮沒死!」
姚曼被罵哭,抱著蔣青延的胳膊往他身後躲。
「爸,您不說都處理乾淨了嗎?賀爭怎麼會有證據?他是不是騙您的啊!」
姚威沒理她,看向蔣青延,「青延,你怎麼看?」
蔣青延垂眸,傾身給姚威遞了杯降火茶。
「如果賀爭是故意炸您,應該會選天禹,畢竟他跟天禹的恩怨更深,而且天禹有前科,爭奪銘合大廈那會,天禹開車撞過他,他這麼篤定,又敢獅子大開口要走全部股份,手裡應該是有證據。」
姚威接過杯子,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當時震驚之後,問賀爭有什麼證據,那小子冷笑,「跟你說了,讓你去毀證據嗎?我有那麼蠢嗎?信不信由你。」
姚威問蔣青延,「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
蔣青延濃墨的黑眸似深不見底的潭水,「賀爭行事乖張,他廢了一雙腿,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要股份,只能給他,不然他真能魚死網破。」
姚曼憤憤然,「憑什麼!」
蔣青延轉頭看她,冷峻的五官柔和,語氣輕飄飄的。
「那你是想賠他一雙腿,還是想坐牢?你一直都知道,賀爭就是個瘋子,你沒事惹他幹什麼?」
姚曼語塞,臉色慘白。
……
元宵節這天,聞蕙安和鍾蘭回到海城。
當天晚上,聞阮回家吃飯,餐桌上,母親跟她說一件事。
「我今天下午去找了廖主任,賀爭前期的治療效果不錯,情況也差不多穩定了,廖主任的意思,後續有兩個方案。」
「要麼保守治療,中醫介入,我能給你們找國內最好的中醫,用針灸,中藥,康復及營養神經的方式,只針對賀爭的情況,這種方式穩妥,但是慢,而且最後的效果如何,還不好說。」
「另一個方案,廖主任有個師兄是康復醫學科的權威,他們的團隊非常厲害,在美國有一流的研究機構,最先進的康復技術和治療方法,臨床經驗也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