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何可騙你的。」
婉寧高興了。
「不過,你要答應姨母,不可以在長公主府鬧。還是那句話,你若是在長公主府里鬧,姨母可保不住你。」
婉寧想了下,道:「好!」
「行了,起來吧。」
晚上,顧晨和秦正,清瀅一起用了飯。秦正歡喜不已,還給顧晨夾菜,很是乖巧。看在秦正的份上,顧晨沒有怒對清瀅,忍了下來。
飯後,顧晨喝了湯藥,很快就困得睜不開眼睛。正要睡下,清瀅來了,看都不看她一眼,讓玲瓏和靈犀服侍更衣。
顧晨強打起精神,沉著臉,道:「你出去!」
顧清瀅瞟了她一眼,繼續換衣裳。玲瓏和靈犀手腳麻利,很快服侍主子換好了寢衣,拿掉了頭上的釵環。
顧清瀅正在洗臉,就聽顧晨道:「你不出去?好。我出去!」
顧清瀅一點不急的擦著臉,道:「玲瓏,去把準備好的麻繩拿來,將這負心人給本宮綁了。」
「是。」
顧晨難以置信的看向清瀅,氣急的道:「你……」
顧清瀅丟下帕子,走了過去。
「正兒宿在府里。你就鬧吧,把正兒鬧過來瞧瞧。他是咱們的義子,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個多年不見的阿娘是怎麼對我這個母親的。」
顧晨昏昏沉沉,又覺頭痛不已。
「正兒是我的義子,與你有何關係?」
顧清瀅冷笑一聲,道:「當年,是咱們一起將秦正收為義子。你還謝過我,說要在王府擺宴做禮。你可真是負心呀,連這都不認了?你送了正兒長命鎖,我送了正兒平安扣。你不想認,我不能不認。本宮說過的話,怎可更改。」
顧晨揉著額頭,疲乏的道:「你怎變得這般強詞奪理,胡攪蠻纏了……」
「是你變成了負心人,我才變成了妒婦。」
顧清瀅上了床,抱住顧晨,柔聲道:「莫要鬧了。睡吧。」
顧晨無力的掙了掙,頭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顧清瀅笑著親了親顧晨的耳朵,擁著人躺下,陷入夢鄉。
一夜好眠,顧清瀅醒來收拾一番後,喚醒了顧晨,要給她擦臉,被擋開。顧清瀅沒有惱,讓雲逍和海遙進來服侍。
顧晨剛收拾妥當,顧清瀅牽著秦正進來了。
顧晨心中輕嘆,不能再這麼下去。她強顏歡笑,卻心事重重。
顧清瀅瞧了出來,覺出要不好,隱隱不安。
吃過早飯,秦正道:「阿娘可以和孩兒下棋嗎?母親說阿娘的棋力是大周第一,還說下棋就和用兵打仗一樣。孩兒還小,不能帶兵打仗,想……想和阿娘下一盤棋。」
顧晨怎會拒絕,頷首應下。
靈犀帶著春棠擺上棋盤。雲逍和海遙拿了軟墊放在椅子上,讓主子能坐得舒服些。
秦正很是開心,可看到這般,馬上道:「阿娘身體不適,是孩兒考慮不周。孩兒……」
顧晨摸了一下秦正的頭,笑著把黑子遞給他,道:「阿娘無事。來,下棋。」
秦正眨了眨眼,看向顧清瀅。顧清瀅看了眼棋盤,示意他下棋。秦正這才拿起黑子,下了起來。
顧晨慢慢下著指導棋,心中想到了顧煦……
玲瓏進來,俯身悄悄在主子耳邊低語。
顧清瀅眼神微變,看向玲瓏,又看了看一大一小,輕輕出了屋子。
「將婉寧公主帶去正廳。請姑母到偏廳與本宮一敘。」
顧漪瀾正喝著茶,見了清瀅,放下茶盞,道:「阿笙呢?」
顧清瀅沒有做虛禮,坐在旁邊,道:「阿笙在藥堂,日日抓藥煎藥。姑母放心,阿笙很好。多虧了阿笙,我才能安穩的守了她這些日子。」
「晨兒的身體如何了?」
顧清瀅嘆了口氣,道:「阿笙說還是那般,要慢慢的養,沒那麼容易好起來。」
顧漪瀾寬慰道:「阿笙說能讓晨兒好起來,你莫要太過憂心。罷了,我說這些也是無用,你怎麼可能不憂心。」
「姑母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將婉寧公主帶來?」
顧漪瀾微微勾了下嘴角,道:「清瀅呀,婉寧怎麼說都是南魏的公主。她鬧到讓你動用了巡城兵馬司,朝中大臣已是多有不滿。煦兒再是如何搪塞,要是婉寧鬧出更大的動靜,也不好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