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輕輕掰開了攥著的手,把玉扳指拿了起來。
「這是……那枚玉扳指?」
顧清瀅回過神,想要將玉扳指拿回來。
顧晨直接把玉扳指戴在了右手拇指上,道:「是那枚玉扳指。」
顧清瀅看了她片刻,猜不透她是怎麼想的。低下頭,破罐子破摔的道:「是。正是那枚玉扳指。你把它留在書房,不就是想和我斷情絕義。如今你又戴上它,是要作何?你又想出新的法子報復我了?你報復吧,直到你滿意為止,反正……」
顧晨用戴著玉扳指的手抬起清瀅的下巴,道:「我怎麼報復你都成?」
顧清瀅垂著眼,不看她。
顧晨用拇指摩挲著清瀅的下巴,道:「我在問你,是不是我怎麼報復你,都成?」
顧清瀅抿著的嘴唇微微發顫,眼中蒙了一層霧氣,楚楚可憐。
「你還要如何報復?是不是要讓我給你遞刀?好,我現在就……」
顧晨沉聲道:「回答我的話。」
這一聲不是吼出來的,也不如之前每每與她說話時狠厲,但不知為何,卻讓顧清瀅有了一絲害怕。
眨眼,霧氣成水,滴落下來。
顧晨向前挪動半步,貼著清瀅的腿,再次沉聲道:「說話。」
「是!你怎麼報復都成!你可滿意了!」
「嗯。滿意了。」
顧晨的手由抬起清瀅的下巴變為捏住她的臉頰,低下頭,出人意料的吻了上去。
顧清瀅睜大了雙眼,震驚的看著她,微微掙扎。她想問,為何還要這樣報復?明明知道自己對她的情,卻故意這樣做,是要將自己的心一次次碾碎嗎?還是因為自己說了那樣的話,要極儘可能的羞辱自己?
顧晨看著清瀅,咬著她的嘴唇,道:「是你說的,怎麼報復你都成。也是你說的,想讓我要了你。」
果然是這樣……
顧清瀅倍感屈辱,又心灰意冷,閉上了眼睛。
顧晨傾身上前,將人壓在榻上,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撫過她的脖子,摸上耳朵。
淚水順著清瀅的眼角滑落,想抬手將人推開,卻認命的放棄了。
顧晨看到了眼淚,放過紅唇,溫柔的吻去淚珠,吻上那小巧的耳朵。
顧清瀅身子一抖,呼吸一顫,險些輕吟出聲。
顧晨察覺到清瀅的變化,起了壞心思。
含著耳垂,道:「你說過的話要作數。我會實現你的願望。明日起,你要親自服侍我,還要為我暖床。等我養好一些,你要日日侍寢,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想讓我要了你,直到……我膩了你。」
顧清瀅睜開眼睛,抬手打在顧晨的臉上,可那力氣卻算不得重。
顧晨低低的笑了,呵出的熱氣鑽入清瀅的耳朵,喚來一聲喘息。
「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你死也不肯簽和離書,既如此,你便要做妻子該做的事,我也應做妻子該做的事,不是嗎?你若是不願,便簽了和離書。」
「你……」
顧晨那柔軟的舌掃過清瀅敏感的耳朵。
「啊……你……休想~」
顧晨勾起嘴角,道:「所以,要麼按照我說的做,要麼簽了和離書,要麼……我寫休書。你是知道的,我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也無人能管得了我。休了你便是休了你!然後,我便去南魏。」
顧晨一直沒有放過她的耳朵,顧清瀅思考著,卻又無法思考,陣陣酥麻讓她想叫出聲。即便無法思考,她卻明白顧晨說得出就做得出。她絕不能讓顧晨離開,再也不能,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人留下。
「回答我!」
顧清瀅抱住身上的人,顫抖著道:「好……」
顧晨咬了一下耳垂,故意呼出熱氣,道:「好什麼?」
「顧晨……」
顧晨手法熟練的揉捏著她的另一隻耳朵,問道:「好什麼?」
「好……我……我……」
顧晨的舌頭再次掃過清瀅的耳朵,道:「你什麼?」
「我會……服侍你……給你暖床……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