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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還是去歲秋天,璟瑄去御花園裡采的,給她和康熙孝敬了些許,剩下的都送到愛吃牛羊肉、經常上火卻不愛喝藥的慈寧宮中。

皇太后更是在康熙去請安的時候,盛讚她的孝心。自此,後宮眾人再敢議論璟瑄格格頑劣,都稱格格蕙質蘭心。

烏雅成璧沒發現門外站著的胤禛神色晦暗,她輕輕開口,佯嗔道:「這事情是你十四叔不對。」

「小十四,還不快去賠禮。不然你四哥知道了,可不會輕饒你。」轉頭德妃又對十四阿哥使了使眼色。

可是十四阿哥驕傲慣了,哪裡肯聽,得意洋洋喊道:「別說是剃毛了,一隻畜生,被打死了也是活該,你和四哥那個虛偽樣子一樣令人討厭!」

璟瑄聽罷也只是笑了笑,隨即湊到德妃身邊,口稱有要事稟報,與十四阿哥之事有關,請屏退眾人。

又悄聲對德妃說:「十四叔平素一向調皮了些,可是又是如何突然興起,捉了我的造化去捉弄,這其中必然是有人挑撥!」

德妃心下大定,孫女好歹算是懂事之人,不似胤禛那般極端,想來也是佟佳氏教養不周,便依言屏退了眾人。

大宮女花卷帶著小福子與造化也一起下去了,在門口看見四貝勒大驚失色,卻被胤禛擺了手勢,讓他們都噤聲。

胤禛身著藍色四爪正蟒朝服,看來是得了消息匆匆過來的,卻不想在門前聽見德妃正一如既往的偏心之語:

他的好額娘,在他犯錯的時候鐵面無私,十四犯錯時,不只和稀泥,還要反過來責怪他這個哥哥,沒有管教好十四。

聽見女兒如此說,心中更是心疼——自打璟瑄出世,他與福晉處處都是疼愛有加,好生教導,對這個小霸王打不得罵不得,絞盡腦汁為她開蒙。

唯恐誤了她的天分,移了她的性情,卻愈發在相處中看到她的善良與堅韌,那是她霸道與調皮之下,最閃光的地方。

更何況,她是他此生的應命之子,亦是關乎蒼生的變數。

只見德妃開口:「璟瑄,現在無人,可以告訴瑪姆了。」

小鄧子作為璟瑄的貼身太監,被示意著,抱起她到十四阿哥面前,只見她伸出手,拽住十四阿哥的胳膊,惡狠狠咬了上去。

十四阿哥胤禎懵在當場,反應過來之後,璟瑄已經拉開距離,他不可思議地罵道:「你怎麼敢?成天和狗廝混,還學會咬人了?」

德妃更是一臉錯愕:「你,你這是成何體統?烏拉那拉氏就是這樣教養你的?」

「十四叔,我的狗,你也配欺負?」璟瑄並未理會他們,繼續說道,「相鼠有皮,人而無儀。」

十四阿哥當即怒了:「你說什麼!」

璟皮笑肉不笑,惡狠狠對他說:「我在說,十四叔,你的臉皮真大,你看這屋裡的水盆,可能照清楚你那快要溢出的臉?」

「你簡直瘋了。和你阿瑪一樣的,喜怒無常。」

德妃本不欲這樣說,可是看著最疼愛的小兒子胳膊上的傷痕,一時也是口不擇言。

璟瑄從跳下來,心想,去他的喜怒無常!

那些勞什子正史野史裡面不就是天天謾罵雍正,各種造謠他得位不正,喜怒無常嗎?他們不過是一群跳腳的、只敢在背後嚼人舌根的蠹蟲罷了!

既害怕她阿瑪架在他們頭頂的鋼刀,又不甘心將哪怕一丁點利益讓渡給百姓。

她微微福身行了個禮,平靜地說:「瑪姆,我們一向敬愛您。可是,喜怒無常四個字,還是還給您。人是我咬的,可也是十四叔欺我在先,若不是我沒有力氣,就不只是這樣簡單了。」

隨即,璟瑄便請安告退了。

「啊,我的頭好痛!」出門便撞到了聽牆角的胤禛,璟瑄看著他抱起自己,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帶她坐上了宮門口的馬車。

馬車裡的胤禛,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吾兒小小年紀,不想於戲曲一道,頗有研究。」

這時候了,她阿瑪還只知道笑她戲多,她無語的扭過去頭,不想看他。

胤禛卻似乎在思索什麼,似是無意問:「你十四叔難道比不得造化嗎?不怕阿瑪罰你,為了一隻狗,便罔顧尊卑?」

她轉身,仰起頭,並不直接回答,這根本不是比的比不得的問題。

她注視著那雙和她一樣的鳳眸,用不算小的聲音問道:「阿瑪常讀佛經道藏,裡面的眾生是平等的嗎?」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那造化與我,我與十四叔又何來尊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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