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乍聽此消息,起身欲站起來,卻因為跪了太久沒有站穩,後來更是一個踉蹌,再度跪到了地上。
他雙目微紅,似是不肯相信,他撲過去拽著報信的小太監:「狗奴才!你說什麼?孤要你再說一遍!」
「誰給你的膽子,呵斥朕的奴才!」胤礽這種行為原本也屬正常,可康熙此刻正在氣頭上,他氣憤胤礽竟因為索額圖這個老匹夫如此失態,「你大點聲,讓太子爺聽清楚些!」
瘦弱的小太監只能尖著嗓子道:「索額圖,薨了!」
「區區一介庶人,也敢用『薨』字?」康熙更是不悅,「重新報!」
「索額圖,歿了!」小太監嚇得兩腿發抖,不敢抬頭看太子爺的眼神,卻見太子爺攥著他衣領的那隻手,突然就鬆開了。
胤礽又是暈了過去,這次還吐了一口血。
康熙命御醫診治,皆言太子是「怒極攻心,鬱結於心,憂思傷脾」,他們沒敢說的是,若是胤礽長此以往,實非長壽之相。
可康熙那一腔慈父之情在聽見「怒極攻心」這四個字的時候,便又化作烏有,他命人將太子帶去東宮好生照料,甚至沒有像往常那樣,將胤礽留在乾清宮,親自照顧。
他看向跪在地上的胤禛,打量著他挺直的脊背:「你這又是何苦?」
「兒臣所做皆出自本心,」胤禛直視著康熙的目光,「二哥也只是過於重情義,這才一時著急,索額圖固然該死,到底是與二哥多年相處。」
康熙聽到「索額圖」該死那幾個字,態度倒是緩和了下來。
「倒是皇阿瑪您,可要保重好身體,莫要動氣,」胤禛難得關心起來了康熙的身體,「璟瑄可是在信里叮囑我,她要送給您一份禮物。」
康熙甚少聽到這個兒子如此關心自己,心裡一時熨帖不少,都道是養兒方知父母憂,看來這個四兒子,真是成熟了不少。
「哦?她這是又有什麼鬼主意!」康熙好奇起來了,「她還在揚州沒回來嗎?」
「回皇阿瑪的話,璟瑄此時仍未歸京,」胤禛心裡也捏了把汗,「這是她命兒子親手交於您的信件,請您親閱。」
康熙接過胤禛呈上來的鼓鼓囊囊的信封,心下更是暖了不少,他這個孫女一向孝順,就是性子過於活潑了些,還得是早些讓她回京。
可不料打開信封后,他越看越吃驚,這裡面竟然包含了水泥的實驗數據與效果:
「皇瑪法,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有沒有想念璟瑄?璟瑄在揚州為您準備了一樣禮物,此物名為水泥,……,璟瑄願為您再修一條官道,從揚州一路修至京城……」
康熙的臉色是變了又變,頗為精彩,他看向老四:「關於水泥,你怎麼看?」
老四佯裝不知,他問道:「何為水泥?」
「哈哈哈哈哈哈哈,」康熙撫掌大笑,「這丫頭竟是連你也瞞著,只告訴了朕,看來你這個父親,還是不夠稱職啊!」
康熙心頭的烏雲一掃而空,他滿心歡喜地宣了璟瑄送來的工匠,命人喊上一眾大臣,便到了莊子上——
諸位大臣正在擔憂,他們已經聽說了索額圖的死訊,此時突然被康熙傳召,已經坐好了迎接雷霆之怒的準備,一個個夾起尾巴做人。
卻不料初見康熙之時,他似乎心情頗好,可越是這樣他們就越害怕:萬歲爺不會是氣極了吧!
「諸位愛卿,」康熙興致頗高,「今日邀諸位前來,是為了與諸位共賞一神物,此物名為水泥。」
隨即他便按照璟瑄信中所言,將水泥鋪了一段路,在諸位大臣不解的眼神中,他道:「一旬之後,諸位再來此一觀。」
就這樣,大臣們在這十天裡也愈發摸不著腦袋,十天後,他們到了莊子上,卻猛得發現了那幹了的水泥路——
他們能混到這個官位,最不缺的就是眼力,好一條平整的路啊!
在康熙按照璟瑄信中所言,向他們花式展示了路面的堅硬以後,他們更是紛紛讚嘆,甚至有那擅長作詩的大臣,當場便歌頌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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