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蘇子雅與福安公主之名遠播。
皇家研究院中,戴梓與蘇文等人所造火器亦大有進展,帝甚悅之。
四十五年,九阿哥胤禟被封為貝勒,調任工部,原副院使蘇文,接任院使。
秦遠於此年殿試中考中探花,入翰林院修書。
蘇子雅以女子之身,得從三品之位,立足朝堂,一時之間可謂風頭無兩。
……
四十六年,黃河暴漲,山東、河南等地多處河堤決口,淹沒房屋無數,百萬災民流離失所。
「我們不是已經加固過河堤了,」璟瑄不解的問道,「為何此次洪水,竟如此嚴重!」
系統並未給出答案,它瑟縮成一團,不敢惹怒璟瑄。
誰家系統做成它這副模樣?別的系統都是拿捏宿主,只有它,在被宿主拆穿一次之後,就再也不得信任了。
系統當然知道為何,宿主他們又沒有親自去盯著加固河堤、修理河道,現在的治水官員又是些愚笨不做事的,自然沒什麼成效。
胤禛與璟瑄這些年一直都沒有忘記即將發生的這次特大水患,甚至派人送了水泥給當地官員。
只是,朝堂之事終究不容他們插手太多,而胤禛也一直沒有碰上一個如同前世一般的契機,一個將這些蛀蟲揪出來的機會。
不過事情卻出乎他們的意料——本以為康熙有了水泥的七成利,國庫不應該再如同前世那般空虛,可他們低估了蛀蟲的底線。
蛀蟲的底線,那便是沒有底線。
上一世黃河水決堤之時,戶部的白銀,只剩下不到五十萬兩。
但是賑災放糧、修整河堤、重建百姓們的家園,哪樣不需要銀子?
這些加起來,至少需要二百萬兩。
這一世,情況雖然好些,可這戶部竟也只剩下六十萬兩白銀!
屋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無盡的黑夜中翻湧著多少吶喊,可那身居廟堂者又如何聽得見?
璟瑄滿眼擔憂地望向窗外——也不知阿瑪與蘇文他們如何了。
而此時殿內氣氛壓抑極了,諸位大臣漏夜趕到乾清宮議事。
一眼望去,不甚明亮的燈火之下,黑壓壓跪倒了一片人。
康熙合上了眼,不去看他們,卻滿腦子都是昔日豪言壯語,他登臨泰山之時寫下的那句詩,猶如一記響亮的耳光:欲與臣鄰崇實政,金泥玉檢不須留。
他引以為傲的治水成果,他大清朝的所謂「實政」,便是今日這般嗎?
單單是今日從山東傳來的急報,便讓他羞愧難當了:黃河才決堤,居然便已經死了上千人!
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底下的官員甚至還想隱瞞不報!
所有人都到了,唯有太子不在殿內。
直郡王一幫人心中竊喜,雍郡王、十三貝子等人神色莫名。
這些年來,太子爺的行為是越發肆意了,他雖然在表面上與老爺子重修舊好,可私底下卻多了些不羈與瘋癲。
胤禛嘆了口氣,只怕這一次,太子爺又要如同夢中那般,重蹈覆轍了。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了,進入殿內的,便是眾人苦等許久的胤礽。
他身上帶著厚重的檀香,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酒氣、以及隱隱約約的脂粉氣。
「皇阿瑪,兒臣來遲,」胤礽早就接到了黃河決堤的消息,只是他不曾想到,老爺子居然連夜便召集六部議事,他隨眾人一同跪下,「請皇阿瑪恕罪。」
康熙睜開了眼,他問胤礽:「黃河決堤,胤礽,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他說得有用嗎?
這個窩囊太子已經當得夠難受了,又要被老爺子出考題,至於該怎麼辦,賑災不都是那套流程?
他定了定神,回答道:「兒臣以為,應先賑濟災民,避免饑荒;再重建河堤、治理水患。」
康熙掃視了一圈台階下的大臣們,便又繼續問:「該如何賑濟,又該如何治水?胤礽啊,你心中可有章程?」
胤礽心中嗤笑,還能有什麼章程,戶部撥錢撥糧便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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