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水泥真是防水,日後這洪災想必會大大減少,那他們又如何藉機斂財?
公主果然是不懂這商道,更不懂人心吶!
但他猜錯了,璟瑄自從經過給此前諸事,早已經警醒了起來,她也是讀過資本論,看過歷史書的人。
此前或許是年齡太小,心智似乎也受到了身體的影響,更是在這富貴生活里忘了許多東西,以至於,險些看不清自己腳下的路。
曾經她和同門開玩笑,同門說:「富貴不能淫,萬鍾於我何加焉?」
對於享樂,她理解並支持。
可人總有自己的底線,這次便是她給這些人最後的機會。
若是願意向她投誠,正常價格交易糧食,他們還可以再憑著防水水泥賺一筆,日後自然也不會缺了他們的好處。
否則,璟瑄冷漠地看著府衙的大門,默默在心裡說:便只有死路一條。
哄抬物價,奇貨可居,無數同胞生死危機,他們卻大發人難財。
不管是誰來判,不論是怎麼判,這些人,終究是難逃一個「死」字!
江知府本想提醒公主一二,可看著璟瑄凝重的臉色,他乖乖地選擇了閉嘴——有人要倒大霉嘍!
是夜,程夢雲便召集了商會中的各家開會,向他們轉達了璟瑄的意思。
程夢雲是願意賣糧的,但是他不能開這個口,否則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一旦有人開了這個口子,他們手裡剩下的糧便也不那麼值錢了。
因此他們便約定好,不能賣糧給官府。
「我趙家願意,」副會長趙長風朗聲道,「我雖為商人,卻知此時該做什麼!」
程夢雲不料第一個跳出來的是趙長風,他可是慣會打太極的,昔日璟瑄在商會平亂立威之前,便是他代表眾人發言。
今日卻有如此舉動,言語之中還在嘲諷他們,莫不是他已經投了江知府?
孫氏錢莊的當家人孫大富,昔日便私下議論璟瑄是黃毛丫頭,此時面色鐵青,他扭動著身體站了起來,挑釁地說:「事先已經商量好,糧食不可賣給官府。」
「怎麼,趙副會長是想拿我等的身家性命,去向那狗官搖尾乞憐嗎?」他輕蔑地看著趙長風,「還是想去討好那勞什子公主呀?」
程夢雲早知道福安公主就在後面,他急忙出言阻止:「孫兄慎言!」
可已經來不及了,璟瑄從門後出現在眾人眼前,而江知府更是帶著一隊官兵沖了出來,將這議事廳層層圍住。
「好一個『身家性命』,如此我便成全你!」璟瑄怒道,「將他綁起來!」
侍衛鄭龍立刻上前,將在掙扎著的孫大富五花大綁,甚至還打了個漂亮的結。
「原來這福安公主便是這樣草菅人命!」孫大富絲毫不懼,他料定璟瑄不能將他怎麼樣,「難道我不賣糧食給你們,便觸犯大清律法了嗎?還是說你們想明搶!」
聽見他這理直氣壯的說辭,璟瑄示意江秉忠上前:「有勞知府大人,將他的罪行念給諸位聽一聽!」
江秉忠知道,這是他在公主面前表現的機會,而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若不是他早就派探子,做了萬全的籌謀,此刻還真想不起東西念。
「商人孫大富,為富不仁,前後賄賂知府三十萬兩,」江秉忠大聲念著手中空白的摺子,「又私自遣人至山東等地賣糧,擾亂市價,更有強占商鋪、強搶民女等諸多罪行……」
「好一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孫大富聽到這罪行,尤其是搶占民女之時,略有心虛,可那些女子的屍骨都已經處理掉了,他便又有了底氣,畢竟他姐姐是當今的答應,頗受寵愛,「你有證據嗎?」
璟瑄示意侍衛丟出來兩個人,正是被逮到的去賣糧回來的孫家家丁,孫大富見此,也不敢再抵賴,慌忙告罪:「公主饒命,我願意賣糧!」
璟瑄一言不發,她在腦內問著系統:「你知道他搶來的民女在哪裡嗎?可是在他府上當差,或是成了他府上的姨娘?」
系統不敢說話,它咬了咬不存在的電子牙:「在他的花園裡埋著。」
她感到一陣眩暈,隨即便聽見孫大富諂媚油膩的聲音。
「畢竟咱們都是一家人,」孫大富討好地笑著,「這糧食我可以捐!只是不知,那防水水泥,可否允我孫家一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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