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胭脂的製作原料,需要年輕女子的鮮血!剛開始,我的父親買一些窮人家女孩子的血,就可以做出來少量一些,到後來,有人出了大價錢,要我們製作最頂級的,保證足夠量的胭脂。我的父親,他,」
說到這裡,賈小姐有些哽咽了,「後來就開始買人,所需要的量也越來越大,慢慢的就成了一門生意。不光是血,後來鬼市里還有人來收她們的皮,質量越好的價格越高,再然後。。。」
「再然後你的父親就完全喪屍了良知對嗎?」林素的聲音有些憤怒的顫抖,「那些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賈小姐看著她,眼中有些驚慌,「但那是我父親,我也做不了什麼,我。。。」
「你覺得你說你無法阻止這種藉口有意義嗎?或者說你作為金枝玉葉的大小姐,你能心安理得的享用這些建築在別人血肉得來的銀錢。」林素冷冷的看著她。
賈小姐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半晌她嘆了一口氣,「你與他說的一樣。也許這就是他不能接受我無法原諒我的原因吧。而且,死了我才知道,原來我虧欠了那麼多。」
「是他將你推下河的?」
「其實他不是有意的。當時他在我家發現了密室的事情被我父親發現了,父親說這件事牽連甚深,一旦被人發現,我們全家也保不住姓名。為了保護我,父親把我安排藏到煙花巷,他說那裡女孩子多,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是我自己,藏了幾天忍不住了約了他,我想問他能不能放過我們家。結果爭執之下我不小心被他撞到了河裡,夜裡很黑水流湍急,我不怪他!真的!」
林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賈小姐既單純又愚蠢,誤了卿卿姓名。她按照輪廓,為屍體的臉部描化好了五官,雖然她讓林素心生不悅,但是林素仍然盡力為她做好最後的體面。
最後念過安魂曲,賈小姐也該走了,林素想起她所說的背後之人,決計不是簡單的角色,可是問過賈小姐,她確實不清楚父親的大主顧到底是誰,只知道這件事情與前朝脫不開干係。
收拾完換了衣服後,差役將林素帶到沈硯那裡。林素看到桌上放著一碗燕窩一碟小點心,有些驚訝的看著坐在桌邊的男人。「愣著幹嘛?過來坐下吃了。」沈硯手裡拿著卷宗再看,聽見她進來輕瞟了一眼。
林素也沒和他客氣,忙碌了大半天她真的有些餓了。待她吃東西的速度眼看著慢了下來,沈硯才開口問她,「有什麼消息嗎?」
林素端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著燕窩,燕窩還是溫熱的,看來沈硯是聽她結束了就馬上叫人給她準備的。這個人還是挺細心的,林素心中為他加回來了一點分。
「確實如仵作所說,她不是被人謀殺的,不過她也並不是自殺。我將她的衣服剪下來發現有與人拉扯撕壞的痕跡,腳底的鞋子上也有一道明顯的泥痕,像是踩滑了。根據她屍體的僵硬程度已經明顯緩解了,皮膚也有些微腐,應該是比賈府的人死的早一點點。」
林素一口氣喝完了燕窩,「還有一些我說你聽著,但是不要問我如何得知,有些事情,不可說。明白嗎?」
沈硯點點頭,林素便將關於賈府和少女買賣以及胭脂這一條線索告訴了他。說完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拉住沈硯的袖子就往外跑,「慘了!我忘記了今天還和人約了!」
沈硯一時沒有防備,被拖的撞到了桌子上,「林素素!你跟人有約關我什麼事!等一下!」
一口氣跑出大理寺,林素感覺自己的肺要穿了才放慢腳步,沈硯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彎腰錘著胸口,「林素素,林娘子!你好像還是個病人吧?現在能跟我說是什麼回事了嗎?」
林素終於喘平了趕緊告訴沈硯,「沈大人,我這個約是為了你的案子!對方有可能是這個案子裡唯一的活口了!」
聽到這裡,沈硯來不及再聽她多解釋,抓起她的手就往前跑,林素趕緊喊,「胭脂鋪!胭脂鋪!」待兩人趕到胭脂鋪門口,已經沒有昨天那個瘋癲女子的身影了。
林素在胭脂鋪里外都沒有找到,她懊惱的跺腳怨道,「要不是為了給那個賈小姐化妝,就不會錯過這個女子了!」
正在兩人鬱悶時,昨日那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走過來了,「昨日買糖葫蘆的是你吧?給錢!」
「是我啊,我昨日可給錢了啊!」林素以為是來要錢的,趕緊解釋。
「不是不是,那是昨日的錢。我現在要的是今日的錢!」老爺爺指指原本插滿糖葫蘆的棒子,現在上面只剩零星幾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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