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到城門那就看到牆上貼著你的畫像!是宮裡貼出來的,說皇上在尋你。」
「尋我做甚?沈硯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他應該會跟皇上說呀。」林素不解的問道。
花哥兒努力回想告示的內容,「我認字不全,還是問了旁邊的人才看懂。說的是太后日日夢魘,要找到林氏娘子入宮為太后診治。」
林素心緒有些亂了,上一次太后讓她進宮還是想要殺掉她。現在又用治病的名頭要尋她是為何。
若是還想殺她,也無需用這種理由,派出暗衛殺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不是很容易嗎?
這件事與沈硯有關係嗎?
「還有別的什麼告示嗎?有沒有關於沈硯的?」
花哥兒好容易喘過氣來,「這就是我要說的另一件事!被你猜中了,還有一個告示,就是有關於他的!」
「告示怎麼說?」
「說大理寺少卿沈硯,勾結長生閣妖人,意圖謀害陛下。已抓捕將其打入大牢,秋後問斬!」
林素驚在那裡,這告示貼在一起,分明就是貼給她看的。用沈硯的命逼她現身。
「這件事,大有玄機!」林素心裡想的明白,如果皇上還能主事,必然會保下沈硯。
現在看來,宮中情形似乎不妙。太后到底是正是邪,如果她是掌握長生閣之人,又何必對她咄咄逼人。
「花哥兒,我得想辦法進到京都里。現在城門一個個驗,你有沒有辦法?」花哥兒自幼混跡在京都,街頭小伎倆門清。
她聽了林素的話眼睛一轉,「有。我去找,你等我!」
等到了晚上,花哥兒帶來了一個趕著車的老人。老人的車上拉著幾個大桶,一股酸臭之氣撲面而來。
林素不禁皺起了眉頭。花哥兒有些歉意的說,「素素姐,沒辦法。這是拉泔水的車,味道是難聞了些,但是就是因為難聞,官兵不會仔細檢查。」
「沒事,我們先想辦法進城。」林素捏著鼻子爬進了其中一個大桶。
老人是每日晚飯後進城收泔水的人,空桶進城,收完便會再第二日一早便出城給附近的農戶送泔水。
他這桶自然是不太好聞,可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就這樣,林素捏著鼻子躲在泔水桶里混進了城。
晚上,林素與花哥兒兩人還是回到了以前的老房子裡。老房子已經一段時間沒有人住,灰塵蓋了厚厚一層。
「娘親以前最愛乾淨。」花哥兒用力的擦著桌子,吸了吸鼻子。
林素幫忙將螺娘的東西收拾到一個箱子裡,花哥兒走過來,將一件小衫抱在懷中捨不得放下。
「素素姐,你說我娘親到了另一個世界會過的更好嗎?」
林素摸摸她的頭髮,接過她手上的衣衫,「會的,我想螺娘現在應該在一個所有人都能幸福生活的地方。在那裡大家都是安全的,不會有人敢隨意傷人殺人。」
「真的有那樣的世界嗎?」花哥兒揚起小臉,睜大眼睛問林素。
「真的,所以我相信螺娘一定是去了那樣的世界。」
到了夜深,花哥兒在榻上已經進入了夢鄉。她翻身叫著娘親,眼角有淚滑落。
林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愛恨別離愁,讓她的情緒反覆被攪動著。
她起床走到門口,看著天上皎潔的月光嘆了一口氣。月光下她挽起袖口,看向手腕上的蓮花印記。
這個印記從出了村以後便又變得黯淡,似乎只有在感應到魂魄時它才會發光。
突然林素想起自己曾經交給沈硯的玉蓮花,鬼使神差的,她用手指按住印記,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想像著玉蓮花的樣子。
一種直達心靈的感應產生了,她似乎能夠透過玉蓮花感受到另一邊的情況。
那邊,陰冷,潮濕,似乎有老鼠竄過,旁邊還有人的呻吟聲。林素用力將感受鑽到玉蓮花里。
溫暖的,甚至有些灼熱,這是。。。沈硯?!
沈硯掛在脖子上的玉蓮花突然發燙起來,原本被拷打昏迷的他緩緩的睜開眼睛。
他的手乾燥而粗糙,在他握住玉蓮花的一瞬間,林素感覺到了他的手好像一塊烙鐵一樣攥住了她的手腕。
「啊!」她輕呼一聲,鬆開了搭在印記上的手指。
在牢里的沈硯,又無力的暈倒過去,只是手還牢牢的抓住脖子上的玉蓮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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