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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你們的臭錢!狗東西,要是傷了我的孩兒,老娘跟你們拼命!」

她邊哭邊罵,顯然是後怕極了,抱著孩子的手還在微微發抖,說以後再也不敢隨便放姐弟兩齣來玩。

那陌生少年性情溫和,輕聲細語道:「大娘不必擔憂,孩子無礙,以後好好注意就是了。」

那修士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銀子,心虛地看了一眼宮無歲,只好重新拾起銀子,邊道歉邊賠錢。

那婦人是個寡婦,生活拮据,雖然生氣,但最後還是被鄰里鄉親勸著收了錢,抱著孩子回了家。

宮無歲見他認錯態度尚可,懶得繼續追究,正打算找找自己剛買的晚飯,卻聽旁邊有人嘆道。

「哎喲,忒俊的一個郎君!這又是哪門哪派的仙君?」

「怎地還背了兩把劍?怪嚇人的……」

宮無歲猛地回頭,果然見不遠處行來一道白影,雖看不清神情,但總覺得沈奉君在盯著他。

他們今早才偷偷離開仙陵,還是因為宮無歲的緣故,如今才到磷州,宮無歲就大搖大擺在街上闖禍,他後知後覺,莫名有些心虛,眼見沈奉君已經來到身邊,他立馬站直身形:「…你怎麼來了?」

沈奉君將地上橫七豎八的夜照城修士收入眼底,見宮無歲方才把他們當凳子使,威風凜凜,很快就猜出緣由:「你和人打架?」

宮無歲一對上沈奉君就沒了那副雄赳赳的氣勢:「是。」

他本來已經做好被罵一頓的準備,卻聽對方道:「何故?」

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誰知周邊的攤販卻七嘴八舌來給宮無歲辯駁,將事情始末細細分說一通,說他這位紅衣郎君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為民除害,沈奉君靜靜聽完,卻未言語。

沈奉君寡言少語,往那一站就鎮得住人,明眼人都看得出宮無歲收斂了,只以為是同門師兄弟,那被扇了耳光的弟子在夜照城地位不低,比旁人知道的多。

他目光先掃到沈奉君背後雙劍,又落到他額心,心下已有猜測,卻未多言,只拱手道:「沈……仙君。」

沈奉君一來,連長街都安靜了,了解完事情始末,他未說什麼,只越過滿地狼藉,先查看了地上進氣少出氣多的大馬,微微皺眉,又到了昏迷的越蘭亭身邊。

這小公子墜馬,額上還有血跡,好不狼狽,沈奉君卻將他翻了個身,撩開頭髮,果然見他脖頸上有一大片黑色指印,十分顯眼。

那被抽了耳光的修士原以為他要打越蘭亭,看到這一片指印,神情駭然:「這是……這是什麼東西?」

沈奉君道:「鬼手印。」

民間有說法,說是鬼要是看上了人,就會在活人身上按下手印,被按下手印的活人就相當於獵物,等到了時間,那些鬼就會順著手印找過來,不死不休。

宮無歲也皺起眉:「怎麼這麼多?跟進過鬼窩似的。」

那修士一聽,臉色果然難看起來:「少主他剛從鬼山城出來……」這地方連本地人都不敢提,「鬼山城」三個字一出,周圍的百姓臉色都變了。

沈奉君怕嚇到旁人,只起身道:「先帶回去。」

那修士趕忙將人背起來,宮無歲抱著拂塵站在一邊,有個小攤主突然把兩個紙包遞給他:「公子,這是您的東西,今晚晦氣,咱們要收攤了。」

宮無歲一愣:「我只買了一個。」

那攤主道:「另一包是送的,咱們就喜歡您這種為民除害的好仙君!瞧您這師兄卻是個性子古板的,回去好好和他說,反正又不是你的錯。」說著指指沈奉君。

「師兄?」宮無歲沒想到被誤會至此,心下好笑,見沈奉君已經走到那個陌生少年面前,微微一笑,接過紙包,沒解釋什麼,「謝謝大哥。」

沈奉君一來,鬧劇頃刻散了場,宮無歲走過去,見沈奉君正和那少年說話。

方才場面太亂,不曾看清,此時定睛一看,這少年穿著黑色斗篷,面容不過十五六歲,竟和越蘭亭一般大小,面目雪白,眼神清亮,只是體態有些羸弱。

宮無歲只一眼,就對這少年印象深刻,又聽他對沈奉君道:「謝仙君好意。」

宮無歲不知剛才他們說了什麼:「你找他做什麼?」

那少年主動道:「仙君在問我是否去過鬼山城。」他順著便取下斗篷轉過手,卻見他脖頸後也密密麻麻布滿了鬼手印,看得人頭皮一麻。

此地人多不便多說,一打聽,那少年竟也住迎客樓,遂一齊往迎客樓走,宮無歲對這少年有些興趣,不由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和那位蘭亭少主是什麼關係?怎麼會被那些東西纏上?」

那少年對他也頗有好感,不曾隱瞞:「在下聞楓月,來磷州探親,和那位少主並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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