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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腦子一轉,又心安理得地靠回沈奉君懷裡,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在沈奉君懷裡掏了掏,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

「我渴了……你還有沒有橘子?」

第42章

宮無歲一邊說著, 手卻不安分,順著人家的外袍鑽進去,沈奉君微微一頓, 按住他作亂的手。

「……別亂摸。」

「前輩!前輩他怎麼了?」越蘭亭一抬眼就看到宮無歲暈在沈奉君懷裡, 十分擔憂。

楚自憐也轉過頭來, 面帶不解:「嗯?我記得他沒受傷吧,我看看?」

沈奉君抱著人坐到石頭後,搖頭道:「不必, 休息片刻就好。」

楚自憐盯著宮無歲不安分的後腦勺,瞬間意會,只拉長聲音「哦」了一聲, 不管了。

「真的沒事?」

越蘭亭大有親自一看的架勢,楚自憐用摺扇在他腦袋上敲了敲:「越小少主,扶好你師父, 我要包紮了。」

「你別敲我的頭!」越蘭亭有些不樂意, 但還是規規矩矩扶著人。

燕孤鴻方才催動魔鱗, 被咬傷的左臂更是傷上加傷, 現下又是血淋淋一大片, 十分棘手, 楚自憐好容易才重新包紮好。

大家各忙各的, 沒心思管別人,宮無歲終於悄悄睜開眼, 動了動被抓住的手, 無辜道:「我可沒亂摸……我找橘子。」

沈奉君鬆開他的手:「吃完了, 上次是最後一個。」

「那沒辦法了,」宮無歲頗覺可惜,手卻沒伸回來, 他只是看見沈奉君這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就心癢難耐,想逗他一逗,順勢摸上他的衣領,端詳道,「你衣裳上還繡著白梅呢,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真講究。」

上輩子他就常常摸到這人袖口上的梅花:「流風闕里也種了白梅,你很喜歡白梅嗎?」

沈奉君道:「我母親喜歡。」

小時候母親就在他衣服上繡白梅,又教導他要凌霜傲雪,正直不屈,後來縱使父母離世,這些白梅卻一直留在他衣服上。

「不過流風闕里也有紅梅……雪夜時會盛開。」

「真的嗎?種多久了?」

「很久。」

宮無歲以前只來過仙陵一次,只是那時不是冬季:「聽說仙陵的雪景天下獨絕,我還從來沒見過。」

話音才落,摟著他的人卻驀地僵住。

沈奉君愣愣的,他似乎看見有個人坐在角落裡,雙眼黯淡,幾乎要失去生機,他說:「沈奉君,仙陵的雪景天下獨絕,當年求你帶我去看也未能如願,如今卻再不想看了……」

縱然過往的記憶已經消失殆盡,可那種細密又惘然的疼痛仍然讓人無所適從,偶爾浮起的回憶也不是什麼快樂的過往。宮無歲只察覺摟著他的手臂又收緊了些,那雙深潭似的眼睛裡閃過微不可查的痛意,隨後慢慢消弭:「流風闕是你的,等下了雪就去看。」

闕主御令已經在他手裡了,他什麼時候去看都可以,想到這裡,他心情又好起來,腦子一閃:「等等,你院子裡有紅梅?」

他想到那本該死的《流風闕夜話》里也有紅梅……裡面的他和沈奉君就是在被白梅簇擁的紅梅樹下做不知廉恥的事。

是巧合?還是那本書的著者真的認識沈奉君?見過流風闕中的冬景?

他翻了個身,從沈奉君懷裡翻出來,五味雜陳。

誰知他剛要說話,就聽楚自憐無奈嘆息:「越小少主,我讓你取青瓶中丹藥三枚,紅瓶中丹藥一枚,用水化開,這是什麼很難完成的任務嗎?」

「來了!你催什麼催?誰讓你袋子裡瓶瓶罐罐一大堆,亂糟糟的,」越蘭亭手忙腳亂地化好丹藥遞給楚自憐,餵師父服下。

做完這一切,楚自憐擦了擦額上的細汗,有些嫌棄道:「出門前我特意泡的玫瑰花浴,如今又是落水又是下井,被那些傀屍追得如喪家之犬就算了,還一身臭汗,真是流年不利。」

越蘭亭正在擺弄那些瓶瓶罐罐,聞言瞪大眼睛:「都這種時候了,你沒流血就感恩戴德吧。」

楚自憐卻搖頭:「你不懂,美人只流血不流汗。」

越蘭亭不屑地冷哼一聲,收下忽然摸到一冊書本,有些困惑地「咦」了一聲,撣了撣封面:「流風闕夜話下闋……著者…杏林憐春,這是什麼書?」

他話音才落,兩道目光就直勾勾的看過來,楚自憐對上宮無歲的眼神,有些心虛地躲開,只是伸手去奪那冊書卷:「越小少主,有沒有人告訴你,亂翻別人的東西不好。」

越蘭亭道:「是你讓我來找藥的,我可沒亂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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