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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宮無歲也不希望燕孤鴻撐不住,一來他們也算有交情, 二來喻平安的遺物還在他手裡,好不容易才得到金面人的線索,他可不想功虧一簣。

他又不解:「說來也怪, 越非臣那種又心機又冷血的人, 居然那麼看重燕孤鴻, 越蘭亭在弱水畔失蹤的時候, 他半點慌亂的反應都沒有。」

而且他記得上任夜照城主一直重用燕孤鴻, 那時候越非臣還不知道在哪打醬油, 如今越憑天暴斃越非臣繼位, 越非臣和燕孤鴻兄弟相稱,又把人提到二把手, 個中經過實在不讓人多想。

他捏著香囊沉思, 沈奉君卻已將衣冠穿戴完整, 走到他身邊:「夜照城為燕孤鴻求藥多年,六年前掌門師兄去夜照赴宴,越非臣還特意給藥堂的長老遞了請帖, 求他為燕孤鴻看診。」

沈奉君性情疏冷,不喜宴飲人情,所以這種場合一般都由柳恨劍出面,他了解不多。

「原來如此,」宮無歲聽他這麼說,又有了信心,手心卻被人輕輕一碰。

他微微一頓,卻見對方面不改色將香囊取走:「天氣寒涼,先穿上外袍。」

宮無歲不疑有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再回來時沈奉君已坐在桌邊,桌上擺著拆開的香囊,他走過去:「楚自憐留了什麼?」

他伸頭一看,卻見香囊中有些細碎的乾花和草藥,還有一張揉皺的藥方。

楚自憐又不傻,吃飽了撐著才特意進來和他們告別,宮無歲看了一會兒,卻見藥方中有一味很特殊的藥:「夢花?這是燕孤鴻的藥方?」

沈奉君:「嗯。」

夢花只生長在風詔神花府,難以養育照料,且花期極短,只在夜半開放,花朵落株後頃刻腐敗,宮無歲從小到大也就見過兩次盛開的夢花。

想和越非臣做交易,就要拿出他最想要的東西,一株夢花換他義弟性命,想必他也會動容。

宮無歲聽見楚自憐在門外說夢花就有這個打算,若是從前的他,拿出一株夢花也不是難事,可如今神花府敗落,有奇珍異寶也早被搜颳走了,想要一株夢花必定難上加難。

沈奉君聽完卻道:「未必不能得到。」

宮無歲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沈奉君道:「你可記得蝶奴?」

宮無歲當然記得,蝶奴曾因病流落,後被宮照臨收留,後來成了神花府的種花女,性情幽默,種花也是一把好手:「她還活著?」

可神花府出事後,宮無歲就再難得知其他人的下落。

沈奉君點頭:「她與嵇憂公子如今同住神花府,或有辦法。」

這回宮無歲更意外了:「嵇憂?他也在?」

嵇憂並非風詔人,原本是出身高貴的異族貴胄,沒想到居然在神花府呆了這麼多年。

沈奉君道:「他二人已成婚多年,嵇憂公子一直留在神花府陪伴妻子,再不涉紅塵恩怨。」

宮無歲怎麼也沒料到這一對還能修成正果,深覺意外,但很快又喜出望外:「那還等什麼?我們即刻啟程去神花府尋夢花,等燕孤鴻醒了再取喻平安的遺物!」

如今修真界都以為他們凶多吉少,他們渾水摸魚更方便。

吃了晚食,兩人同楚自憐的兩個小弟子告別,連夜坐上了非攻鳥往風詔而去。

走的時候,沈奉君又買了一大堆吃食和橘子放在艙內,只是如今已快入冬,橘子被霜打過,長得醜丑的,好在味道不錯。

沈奉君身體還有些虛弱,故而每日都在打坐修養,宮無歲無所事事,挽著拂塵去外面看一會兒雲,又回來吃點東西,吃完就在艙中走來走去,閒不住似的。

後來他走得太頻繁,連在一邊修身養性的沈奉君都注意到不對:「你……」

宮無歲轉頭看他:「吵到你了?那我出去吧。」

沈奉君只是靜坐修養,又不是練功,故而搖頭:「你有心事?」

宮無歲沒想到這都能被看出來,把拂塵往後腰一插,坐回沈奉君身邊,實話實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十年沒回神花府,有點……有點擔心。」

話一開了匣,那些擔憂就有了傾吐之處:「當初我走時,神花府已經是斷壁殘垣,一片焦土,後來我盲了眼,耳里聽到的也只有神花府的噩耗,我兄長和父母的墳冢十年無人看顧,不知會成何等模樣。」

他們會不會怪自己那麼多年都不去看他們?

他們會不會怪自己沒有抓住那個背後嫁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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