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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無歲心在滴血:「反正就是不一樣!」

燕孤鴻自然理解不了哪裡不一樣,他盯著油紙上晶瑩的糖絲,沉默半晌才道:「……你在故意找我的茬?」

他微微側身,修長的手掌下探出一把漆黑的佩刀,上面刻著一個「燕」字,威脅意味十足。

宮無歲深覺難和此人溝通,見他亮了刀,無遺劍也瞬間出鞘:「誰在找你的茬?想打架是吧?來啊!」

這一架打得莫名其妙,卻十分投入,他們從會場打到了水榭,從水榭打到了神花府外,又在街上大了一圈,最後又打回了會場。

燕孤鴻為人孤僻,但刀法詭譎異常,十分陰險,就像一頭常年隱在暗處的孤狼,殺意和野性被藏在孤僻沉默的軀體下,隨時都能暴起取人性命。

宮無歲未用靈花術,只貼身和他比試,一開始確實是衝著給那半包龍鬚糖報仇去的,越戰到後卻越上了興頭。

最後棋差一著,宮無歲忙著保護剩下半包龍鬚糖,一不小心就被燕孤鴻反手就按倒在石台上。

燕孤鴻懶得和小孩一般見識:「一包糖而已,你還要再打嗎?」

宮無歲被按著,不服氣道:「什麼叫一包糖而已?它只是一包無辜的糖,你吃掉就算了,居然還想把它毀掉?簡直歹毒!」

「兵不厭詐,我要是不對它下手,又怎麼打得贏你,」燕孤鴻想起之前骨塤遺落時宮無歲聒噪的那些話,後知後覺,「你這麼著急這包糖,是心上人送的?」

居然還活學活用,宮無歲把剩下的糖攏了攏,學著燕孤鴻以前的話:「與你無關。」

燕孤鴻就不說話了,這包糖總歸是他打開的,吃人嘴短,他只好放了宮無歲:「糖我已經吃了,想要原來的肯定沒有,最多我買來賠你。」

宮無歲和他打了一架,反而沒有那麼生氣,何況這糖是燕孤鴻從地上撿的,要怪也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只好擺擺手:「算了算了,這不是還剩半包嗎,我將就著吃,不用你賠了。」

想來沈奉君也不會怪他,大不了下次沈奉君來神花府再求他買。

宮無歲只是覺得奇怪:「也多虧你幫我撿回來,否則我連另一半也吃不到……掉在地上的東西,你居然不嫌棄。」

名門大派的弟子都有些清高驕矜的臭毛病,誰會撿地上的東西吃。

燕孤鴻卻道:「它只是掉在地上,又未啟封,何況一米一粟皆是血汗,我當罪奴時連填飽肚子都困難,現在又嫌棄什麼。」

燕孤鴻在被越憑天提拔前曾是罪奴出身,這事不是什麼秘密,燕孤鴻也沒想過隱瞞,反而坦坦蕩蕩。

有宴席時他就老老實實吃飯,有多少吃多少,和喻平安一樣沒忌口,但對人卻十分冷漠,宮無歲還偶然聽過一些年輕的弟子背地裡譏笑他的做派,說他就算如今登上高位,骨子裡的卑微也難改。

他這樣坦蕩,宮無歲反而欣賞:「今天我們打了一架,也算有緣,不如交個朋友?」

「朋友?」燕孤鴻似乎對這個提議覺得意外。

打了宮無歲肚子也餓了,他讓伺候的家僕上了酒菜:「你來神花府一趟,總不能吃完就走一個朋友都不交吧,你看看我,交一堆朋友,多神氣。」

燕孤鴻笑笑:「我看都是狐朋狗友吧……真有難那天,他們未必能幫你。」

「那可不一定,」沈奉君肯定會幫他,宮無歲在心裡說完,又道,「交朋友是為了開心,又不是為了他們幫我,難道你一個朋友都沒有嗎?」

燕孤鴻頓了頓,不知想到什麼,半晌才道:「算有一個。」

宮無歲眨了眨眼,腦子卻靈光:「送你骨塤那個?」

燕孤鴻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猜的,」宮無歲聳聳肩,「那隻骨塤已經老舊,必然有些年頭,你那樣珍視,且我當時問你是不是心上人送的,你那樣不屑一顧,就知道是重要的朋友送的。」

還真給他猜對了,燕孤鴻瞞不住,也沒打算瞞,想起送他骨塤的人,微有些悵然:「其實也不算朋友。」

「我與他相依為命多年,雖非骨肉至親,卻已視彼此為親人。」

「我此次替城主出席文會宴,就是為了將他引薦到夜照城,脫離罪奴之身。」

第68章

說話間, 好酒好菜已經上了桌,方才打過一架,燕孤鴻反而沒那麼不待見他, 略思索片刻就坐下來陪宮無歲喝酒。

上回喝醉鬧了笑話, 宮無歲這回可不敢亂來, 喝了點酒,又把那半包龍鬚糖塞進肚子裡,和燕孤鴻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說起這次他一個人替越憑天赴宴, 燕孤鴻卻很反感:「我不喜歡與人交往,本不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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