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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 沈奉君終於開了口:「……你剛剛想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啊, 」宮無歲不明所以, 但在沈奉君的注視下逐漸心虛起來, 下一刻他被劃開的手掌就被沈奉君抓了起來。

「沒幹什麼?」

宮無歲耐心和他解釋:「我只是擔心剛才那道雷把仙陵弟子和城牆全劈傷了……燃血救急而已, 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沈奉君低低地重複, 隱怒道:「像當年在護生寺那樣?」

宮無歲一怔。

他當年屠寺時已然修為盡廢,想要與戒妄一戰只能用這種禁術透支力量, 所以就算當年的他不自刎, 餘下殘生也一定會在痛苦中度過。

但事急從權, 而且他剛才只沾了一點血,不會有什麼大礙:「我真的沒事,而且術法不是被你打斷了嗎……柳恨劍和一堆小輩都看著呢, 咱們這樣不好。」他抬手推了推沈奉君的胸膛。

「宮無歲,」沈奉君還是第一次這樣叫他,宮無歲只覺得後背一涼,立馬規規矩矩閉嘴,誰知沈奉君沉默許久,沒了後文,他隱忍著把宮無歲也拉了起來。

宮無歲心裡打鼓,下意識要去抓沈奉君的手,卻被後者不動聲色躲開。

「掌門師兄,」沈奉君開了口,柳恨劍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確認他沒受傷,又知道他是下了殺心入戰,故而沒說什麼,只「嗯」了一聲,全然未察覺兩人之間的古怪氛圍。

宮無歲抓袖子抓了個空,一隻手不尷不尬地停在空中,沈奉君不理他,唯獨柳恨劍古怪地睨他一眼:「你怎麼了?被雷劈傻了?」

宮無歲看著沈奉君固執的背影:「沒有……」

「沒有就繼續殺傀屍,都爬到腳邊了,」他未受傷,柳恨劍就不再囉嗦,剛才那道雷把仙陵弟子推得東倒西歪,好在沈奉君及時趕來,硬生生抗下雷擊,此刻危機已過,眾人又重振旗鼓,繼續對付那些傀屍。

他剛運起劍陣,身側一道人影卻直直從城牆上墜了下去,借著黑暗的掩蓋,眾人只能看到兩道流光似的劍影,雙劍在空中劃出一瞬的痕跡,十幾顆人頭就骨碌碌滾落在地,在靜謐出開啟了一場無聲無息的屠殺,頃刻就開闢出一條無法逾越的戰線。

不過片刻,城樓下的屍群就被清掃一空,頭顱挨著頭顱,不知不覺就壘成一堆。

「那真的是闕主嗎?好可怕……他教我們彈琴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年輕的弟子忍不住懷疑自己的眼睛。

有年長的弟子道:「這有什麼可怕的?不然你以為闕主和稚君當年是靠什麼在黃沙城守了三天三夜,救下十萬百姓,靠好脾氣嗎?」

「可……可是……」小弟子還是難以置信。

「別可是可是了……反正闕主又不會對我們動手,天都要亮了,還不趕緊殺傀屍?」一群弟子催促著,一邊重新提起劍。

宮無歲沒有佩劍,就專心指揮花妖,目光卻忍不住追隨著屍群里的沈奉君。

他現在可以肯定這人生氣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嚴重,不花點力氣怕是哄不好了。

柳恨劍靈力消耗甚巨,臉色都有些慘白,但他又不肯落了沈奉君下風,只憋著一口氣大殺特殺,餘光卻瞥見宮無歲苦著一張臉,頗有些痛苦。

他難得大發善心:「身體撐不住就不必逞強。」

宮無歲頓時如夢初醒,轉過頭,長嘆一聲:「怎麼辦,我完了。」

柳恨劍皺起眉:「你真被雷劈了?」

那為什麼沈奉君沒事,外表也看不出異常?難道是內傷?

若是外傷還沒什麼,但要是傷到經脈臟腑,要是救治不及時,一輩子的修為就毀了,嚴重的甚至危及性命。

反正傀屍已經快控制住了,柳恨劍正打算讓沈奉君帶著宮無歲回城去找楚自憐,誰知話未出口,又聽宮無歲幽幽嘆道:「怎麼辦,我好像真把沈奉君惹生氣了。」

柳恨劍:「……」

他握劍的手一頓,額頭青筋跳了跳,望著宮無歲如喪考妣的神情,終於忍無可忍:「宮無歲,你們神花府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宮無歲更覺天降大鍋:「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關心沈奉君你反應這麼大,你是不是就嫉妒沈奉君比你討人喜歡?」當年他背著重傷的沈奉君回仙陵,柳恨劍也是這樣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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