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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花府可以問花借靈,楚自憐琢磨許久,終於琢磨出個豢花養命的異術,他以長針刺出沈奉君的心頭血,在他身上豢養牡丹,為他延命。

可即便如此,沈奉君還是一日一日虛弱下去……柳恨劍百思不得其解,又心急如焚,有一次他突然闖入流風闕,卻撞破沈奉君在重鑄無遺劍。

宮無歲已經死了這麼多年,柳恨劍原以為沈奉君會放下,甚至隱約期待著某一日他徹底看清宮無歲不可能再復生的事實,放下執念,把竅心換回。

可那把崩裂的斷劍被沈奉君重新找出,想盡方法重鑄,他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等待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人。

他的痛苦沒有被時間沖淡,反而被時間加深,甚至可能讓他早早亡命。

柳恨劍只好將沈奉君關進戒堂,以術法封印所有和宮無歲有關的記憶,也封住了他三成修為。

沈奉君終於保住一條命,他再沒有去過紅蓮洞,也沒有去看望蝶奴,他輔佐掌門,教導弟子,人人誇讚,人人景仰。

直到某個意想不到的雨夜,宮無歲從腐朽棺木中爬出,闕主胸膛里那顆沉寂十年的心臟突然毫無預兆地跳動起來。

……

回憶越來越淺,越來越近,這是即將夢醒的徵兆,宮無歲的意識抗拒著不願醒來,白光卻慢慢填滿視野。

他有些不甘心地眨了眨眼,卻只看到床頭散發著暖光的琉璃燈。

是楚自憐的杏林。

他一時分不清是夢是醒,然而一轉頭,卻對上一雙清醒又帶悲憫的眼,像是下過一場空茫的雨,他怔了怔,下意識出聲,卻像怕驚擾了什麼:「沈奉君……」

「嗯,是我,」沈奉君應了聲,帶著暖意的手指撫過他的眼尾,微微一頓,「你哭了?」

宮無歲也下意識伸手,只摸到冰涼的水痕,連他頸下的枕頭已經濕了大半。

他定定看著沈奉君,只覺得有熱意不受控地覆上他的眼瞳,連視線都模糊起來,他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

「你……你別哭,」沈奉君有些手足無措地轉過來,安慰道,「我的記憶和修為已經恢復,身體很快也會復原。」

他不說還好,一說宮無歲更是一陣火,他惡狠狠地擦了把眼睛坐起來,像個欺男霸女的登徒子,二話不說就去扒沈奉君的領口。

沈奉君一呆:「……作什麼?」

宮無歲面不改色道:「雙修。」

沈奉君「啊」了一聲,顯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宮無歲一醒過來什麼都不說就要雙修。

這根本不符合常理。

「等等,現在暫時不行,」沈奉君一隻手抓住宮無歲的手腕,「宮然你等等……」

他兇悍道:「沒什麼不行的,我說行就行!」不就是沈奉君受著傷嗎?這點苦頭算什麼?

沈奉君肩胛上還開著洞,行動困難,見他斬釘截鐵要雙修,頗有些為難,只能放低聲音和他講道理:「宮然你聽我說……」

「我不聽!」宮無歲油鹽不進,三下五除二就把沈奉君上半身扒個精光,楚自憐說了,雙修有助康復,當然更重要的是如果宮無歲現在不找點事做,他怕自己真的會發瘋,「你要是喜歡我,就乖乖給我躺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扒褲子,沈奉君眼皮跳了跳,被他鬧得脖頸都漫起一層薄紅來:「別……」

眼見褲子就要不保,他已經顧不上傷不傷,一把摟住宮無歲,把人箍進懷裡,宮無歲突然被打斷,剛想掙脫,又害怕牽動他的傷口,只能憋屈地不動了:「你為什麼不讓我和你雙修?」

沈奉君嘆了口氣:「我說過,與你相交,是我自願,你不必難過,也不必愧疚。」

他衣服已經被宮無歲扒了,此刻蓬勃的心跳響在耳邊,讓人不堪回憶它曾經的死寂,宮無歲喉嚨滾了滾:「可我不是因為愧疚才想和你雙修……我喜歡你,才想和你雙修。」

沈奉君呼吸一窒。

「我宮無歲不喜歡的人,就算為我死千次萬次,我也只會感恩賠命,不會獻身,」他微微抬起來,盯著沈奉君的眼睛,「我不想看你受傷,也不想看你難過……」

少年時情竇未開,只以為是艷羨那個一塵不染,欺霜賽雪的仙陵少年,可縱然分辨不清心意,不識愛恨,酒後亂性時,他唯獨只輕薄過沈奉君一個,只想要沈奉君一個。

他委屈道:「將心比心,如果換做是我受傷,你難道會眼睜睜看著我受苦,自己什麼都不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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