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為什麼要刻意瞞著他?
他到底送了什麼值得楚洵隱瞞著他?
雖然他知道楚洵的為人,是絕對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但楚洵為什麼要為了京霆允隱瞞他?
簡亓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緊抿著嘴唇,臉色微微有些陰沉,陷入了沉默。
【笑死,醋了吧!】
【感覺像是喝了一缸的醋】
【diss哥:不嘻嘻】
【楚楚為什麼不說啊?】
【感覺楚楚真的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
【哈哈哈哈哈哈】
楚洵隱隱察覺到簡亓州有些異樣,話明顯比平時少了許多。
但奔波一天後,疲憊占據了上風,他並未過多在意。
待吃飽喝足後,楚洵站起身準備收拾碗筷。
簡亓州一聲不吭,冷著臉搶先將碗碟狠狠摞在一起,大步邁向山洞外,順便把攝像機也一同趕了出去。
【???我們觀眾沒惹你】
【好好好,搞連坐這套是吧!】
【?總裁哥惹得火撒我們觀眾身上!】
【我哭了,你滿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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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洵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就在不久前,他清點了所獲獸皮,特意再多拿出一些,當作利息加在其中,鄭重地歸還給勇。
這樣一來,他的獸皮儲備瞬間捉襟見肘,就只剩下寥寥幾張用作換洗。
簡亓州平日裡本就不怎麼耗費獸皮,身上用的布料也很有限。
再加上打獵得到的新獸皮,數量頗為可觀。
山洞的木門雖勉力抵擋著大部分的寒意,可絲絲冷風還是沿著木節的縫隙,悄無聲息地鑽了進來。
趁著簡亓州出門洗碗的空當,楚洵變回了白狐形態保暖。
他費力地將僅有的幾張獸皮拖到身前,圍成一個小窩,然後把小小的身子蜷縮在上面。
但天氣實在是太冷了,獸皮所提供的那點暖意,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沒多會兒,楚楚洵便感覺自己的四肢漸漸變得麻木。
他只好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縮成一個毛茸茸的圓球,
用蓬鬆的大尾巴一圈又一圈地將自己包裹起來,試圖用這種方式留存熱度。
簡亓州洗完碗回來,
他伸手一推,山洞門 「吱呀」 一聲打開,屋外那凜冽的寒風像找到了突破口,順著門縫瘋狂鑽進來。
毫無防備的楚洵被這股寒意猛地一激,狠狠地抖了一下,原地瑟縮成一團。
簡亓州心瞬間揪緊,迅速把門關上,轉身的瞬間,目光不經意間掃到角落裡。
自己那堆獸皮依舊規規矩矩、整齊地疊放在那裡。
楚洵坦然收下京霆允的貴重禮物,卻對自己的幾張獸皮都這般抗拒,連借用都不肯。
簡亓州眼裡快速划過一絲失落。
他變回黑狼的形態,幾步跨到獸皮旁,俯身用嘴叼起最上面的幾張,走過去將獸皮蓋在小白狐的身上。
「你蓋著吧,」 簡亓州悶聲悶氣地說道,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帶著幾分壓抑,「我毛厚,感覺不到冷。」
說罷,他轉過身,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走到以往休息的位置。
他靜靜地窩在那裡,那雙藍色眼眸有些失落委屈看著小白狐,宛如一座沉默的小黑山。
小白狐烏溜溜的眼睛,靜靜打量著不遠處毛茸茸的黑狼。
黑狼腹部的毛又長又柔軟,像最溫暖的毛毯,昨晚他窩在那裡一點都察覺不到冷。
小白狐的尾巴輕輕拍打著地面,發出 「撲撲」 的細微聲響。
他今天就沒有像往常那樣,在地上劃線勒令簡亓州不許越過。
可簡亓州怎麼就這麼 「自覺」,跑到那麼遠的角落去?
小白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眸中閃過一抹狐疑。
難道,簡亓州是故意的?
之前哪怕自己劃了線,簡亓州到了半夜還會偷偷靠過來。
現在天氣這麼冷,他卻突然變得老實了?
難道他是心疼自己身上的熱量?
所以才刻意躲開他,不想讓他靠近分走他的熱量!
這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便宜都讓他占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