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澈尋手中的勁微微大起來,「和誰?言玉溪?」
江以照突然一笑,「你猜呢?」
她有些累,不太想說話了。
樓澈尋也沒有說話,他只沉沉地呼吸著,看著江以照帶著困意地臉,思考了片刻,最終才低低地說出口。
「那你以後只和我一個人,好不好?」
他說得很緩,很輕。
他卻沒有聽到江以照說話,他的心懸了起來。
這樣的要求,也不可以嗎?
那以後不要給他看見,也是可以接受的,他可以自己騙自己,只要江以照願意給他這一點溫存,他很會知足。
可是江以照還是沒有說話。
那到底還要怎麼樣,還要他繼續退步嗎?
他的心在猶豫顫抖。
直到他聽到了舒緩的呼吸聲。
他才低著頭看了看懷裡的江以照,已經睡著了。
他有些沉默。
他不敢亂動,怕把江以照吵醒 ,只好就這樣蓋著被子睡著。
江以照還緊貼在他身上,這樣的接觸,讓他的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那裡硬得他疼,而始作俑者卻已經睡著了。
他一夜無眠,江以照卻睡得格外安穩。
江以照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睡醒的時候,頭有些痛。
她朦朦朧朧地從床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回味著昨天做的夢。
居然夢到強摸了樓師兄的豐滿的肌肉,還窩在他的懷裡睡了覺,雖然這是她從上一輩子就很想做的事情,她美美地笑了笑,心情非常好,這個夢做得非常真實,那手感她現在她都還能回憶起來。
羞愧難當啊羞愧難當,怎麼能做這樣的夢呢,江以照。
她搖了搖頭,對此批判。
不過余則禮的這個酒是真好啊,喝了之後雖然頭有點痛,卻能讓人夢到想做的事情,不愧是仙釀,余則禮唯一有用的一次。
腦子慢慢清醒過來後,江以照才緩緩地看著周圍,裝橫有些陌生。
她仔細看了看,好像是樓澈尋的屋子。
她心中警鐘大作。
發現桌上已經放上了今日穿的衣服,昨天的外套已經不見了,想來是樓師兄拿去洗了。
穿好衣服後,江以照仔細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只隱約記得昨天年夜飯,她喝了不少的酒,和一桌子人相聊甚歡,好像言玉溪喊她去放燈,她也答應了。
可之後的事情,她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應該是自己喝多了,樓師兄就近把她扛回來了,這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每次都麻煩樓師兄,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不過樓師兄怎麼把她扛到他自己屋裡面了?
可能樓師兄也喝多了。可是她記得樓師兄根本沒喝什麼酒。
江以照緩緩走到外面,聞到了飯香味,江以照連忙往外趕,看到樓澈尋已經在等她吃飯了。
樓澈尋端坐於桌前,神情凜然,按照往常,他都會抬起來看著江以照,今天卻低著一個頭,這是怎麼了?
但她一仔細看,便看到樓澈尋脖子上的紅印,「樓師兄,你脖子怎麼了,什麼魔物居然能傷你?」
樓澈尋咬了咬牙。
第五十二章 誰在做死而復生的大夢?
樓澈尋低著頭沒有說話, 只是為她倒著茶。
江以照更加疑惑,坐下後便湊近了看了看,又問, 「師兄,你怎麼不理我?」
她邊吃著飯邊問著,瞪著一雙眼睛, 將樓澈尋給她的圍巾圍得更緊了一點。
樓澈尋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眼神帶著陰鬱, 盯著江以照, 指著自己的脖子,「江師妹自己不知道嗎?」
江以照搖搖頭,滿臉疑惑, 「我怎麼知道。」
樓澈尋突然無奈地笑了笑, 「是,被一個無恥的魔物咬了,偏偏對方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