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收拾姜冉,他更心疼金玉燭台,忙掐起靈力,試圖修復,可來來回回試了好幾遍,都沒能成功。
看著一地碎片,玉清的臉都黑了,後槽牙咬得咯咯響,正想要讓這臭丫頭賠錢,就聽到她壓抑的抽泣聲。
眉心隱隱酸痛,她又要做什麼?
姜冉似乎是「哭」夠了,緩緩從地上站起來,可憐兮兮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按理這燭台我是要賠給仙君的,但我身無分文,恐怕只能以命相抵了。不過,若是仙君真的想取我性命,也得等試煉會之後了,不然極寒之地鬼魅橫行,傷著各位參煉者可就不好了。」
這話說得好聽,真實意思卻未必。
簡單來說:要錢沒有,命嘛,你也拿不走。
玉清哪裡會聽不出來?
一口氣堵在胸口,發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本來,他還想讓姜冉留在司祿殿,在他眼皮子底下,隨便指派些髒活累活,也好磨磨她的稜角。
但現在,他恨不得立刻馬上把姜冉趕出司祿殿!
過了許久,玉清呼出一口濁氣,掐訣幻化出一枚職位腰牌,往姜冉手裡一塞,下起了逐客令:「不必了,姜姑娘的賠償,本仙可受不起,拿著你的腰牌快走吧!」
姜冉接過腰牌,道了聲謝,再轉身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暗笑。
她本沒想鬧這麼一出,直到玉清用靈力打她才幡然醒悟過來。
若是她被分在司祿殿,那老仙君但凡看她不順眼便動手打她幾下,那這日子還怎麼過?
一個金玉香爐,換她遠離這個小肚雞腸的老仙君,左右她也就挨了一記打,不虧!
從司祿殿出來,姜冉上揚的嘴角就沒壓下來過,她用帕子擦掉臉上的血跡,待離司祿殿這個晦氣之所遠遠的,才垂眸查看手中的腰牌。
總算是離開這個坑了……
「禮兵殿」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腳步猛地一頓,嘴角笑意瞬間僵硬起來。
然後又進了另一個坑……
*
按理拿了腰牌,時辰也不過酉時,還不算太晚,姜冉應即刻去禮兵殿報導。
可瞧著天色暗沉,彤雲密布,好似將有暴雨來襲。
僅思索了片刻,姜冉便爬上仙雲,掏出天帝賞賜的飛行符咒往上一貼,往霄雲峰小院而去。
才靠近霄雲峰,姜冉遠遠便瞧見院門口有一抹燭光。
好似是盞燈籠,橘紅色的光芒透過精緻的紙罩,在夜色中顯得格外亮眼。
符咒收起,仙雲散去,她一步步朝著那抹光亮而去。
那燈籠垂在身側,照亮了來人玄青色的長袍和綴於其上的珍珠。
「是你啊瑤宇,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姜冉語氣中帶著自己也沒察覺的失落。
瑤宇卻卻聽出來了。
提握著燈籠的手指緩緩攥緊,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溫暖:「入了天宮後我便一直在西廂苑學習劍法,如今剛習完第1卷 ,便想著來看看你。」
自從得知東海案背後有敖月,瑤宇就如同瘋了一般練劍,日以繼夜,無一日中斷。
在青橋城時,同住一個小院,他每日都會抽上一個時辰去見姜冉,後來到了九重天,出入天宮多有不便,今日在天宮遠遠一見,竟恍若隔世。
思念情緒一旦開始泛濫便再也收不住了。
他從蓬萊閣長老處打聽到,她今日卯時便入了天宮議事,而後因劍修失蹤又馬不停蹄趕到鎮魔塔,幾次三番被天宮的老仙君刁難。好不容易應付完所有事情,又被玉清仙君帶回了司祿殿。
只聽著,瑤宇就替她覺得辛苦。
他借了腰牌,買了吃食,提燈在小院門口等她,只為見她一面,同她說上幾句話。
「聽聞姜姑娘忙了一天也未曾用膳,我尋了些人間小吃,姑娘看看合不合口味。」
隨著他緩緩走進,姜冉這才瞧見,他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披散的長髮上,沾了不少掉落的桂花,顯然已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許是因他日日練劍,白皙的皮膚曬黑了一些,原本溫潤的書生氣尚存,又添了幾分武者的英氣。
橙黃色的燭光灑在他碧色的眼底,泛著點點金光,他就這樣靜靜望著她,等她來接手中的食盒,眼中一片赤誠,溫暖而熾熱。
姜冉心中卻泛起一片酸澀。
自金鳥族雪夜後,姜冉就刻意迴避這個話題,瑤宇的心意她很清楚,只是,她給不了他任何回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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