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不禁瑟瑟發抖,連忙解釋道:「真真,你家裡的事情,我已經在盡力周旋,但是當時我——」
宋真的手忽然掐住她的咽喉,劇烈的疼痛讓她感覺脆弱的脖頸隨時會被擰斷,死亡的痛苦和恐怖籠罩著她,她的大腦卻在此刻異常的興奮。
她好久沒和真真這麼親近的接觸了,好多年前和宋真滾在床上的時候,這雙手撫摸過她的唇瓣和身體,帶給過她很多歡愉。
宋真第一次碰她的時候,說的是什麼呢,她漂亮的唇瓣一張一合,好像有些驚喜,是在說小鳥真的可以變人,誇她可愛。
現在的手比以前涼了一些,指側還帶著薄薄的繭子,有些粗糙,這些年做劍修一定很辛苦。
宋真的語氣越發寒冷:「你的幫忙就是讓我看到,我一家人橫死在我面前嗎?你早該死了,但是讓你這麼死,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花朝的臉頰被女人纖長的手指狠狠捏住,黑色藥瓶的瓶口對準了她的嘴,一整瓶藥一滴不剩地被灌了下去。
紅色唇瓣殘留著幾滴藥汁,被冷白的指腹毫不留情地抹去。
花朝被藥汁嗆住,忍不住地猛然嗆咳,白皙的臉頰泛起了陣陣紅暈。
那藥順著她的五臟六腑流竄,有種難言的辛辣,好似烈火般的燒灼,讓花朝疼得快要說不出來話。
她想要用手去摳挖嗓子眼,將那些藥都給掏出來,隨著咔嚓幾聲鐵鎖落下的聲音,她的手腳全都被綁在鐵柱之上,無法掙扎。
「好疼,真真,你給我餵了什麼藥?」
嬌小玲瓏的小鳥妖被綁在鐵柱之上,疼得來回掙扎,紅色粗糙的捆仙繩將她白嫩的肌膚磨得通紅,又將那鐵鎖搖晃得叮噹作響。
身體裡里外外都是疼痛的,花朝的身體泛起了詭異的紅色,雙目逐漸失神,劇痛讓她將腦袋不由得往後撞去,綁住她的鐵架被撞得哐當作響。
宋真看著她痛苦的樣子,這些年壓在她心底的疼痛才算是好受一些,附在她的耳畔說道:「我新研製的藥,名為摧心,第一刻你會覺得五臟六腑疼痛,好似有猛獸碾過身體,第二刻那藥會讓你的感覺有蟲蛇爬到你的心臟,不停啃咬,第三刻藥力發揮到極致,你的心臟會被藥力重擊,好似粉碎,舒服嗎?」
花朝痛得滿面是淚,她沒想到宋真如此狠毒,當真是一點都不愛她了。
她是妖修,淬體煉骨過,這些藥不能讓她死,只會讓她痛苦。
花朝的胸口劇烈起伏,被那陣猛烈的疼痛刺激得拳頭攥緊,繃緊了青筋,昏迷的大腦讓她想起了以前好多事情。
那時候她和很多被抓起來的小鳥妖被關在一起,還不會化形,那些人用鋒利的剪刀剪斷了她翅膀上的長羽,讓她無法高飛,每天投餵她一些陳舊發霉受潮的穀物。
她吃不飽,撲騰著殘破的翅膀去和別的小鳥妖搶,搶不過它們,有時候還會被啄掉羽毛,直到她能打過其他的小鳥,才能吃到一口飽飯。
其他小鳥被她啄得不敢靠近食槽,那些人又覺得她的性子太烈,將來不好管束,把她抓起來單獨關在一個鳥籠里,餓了她好多頓,餓到最後她啃著鳥籠上的木頭,將木渣子與血一起咬碎吞咽飽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