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到了地牢之前,鄭明玉看到師尊過來,連忙拱手說道:「師尊,您怎麼過來了?」
宋真見到鄭明玉慌亂往地牢深處看了一眼,淡淡問道:「有人來過嗎?」
鄭明玉不自然地撫了撫後頸:「蒼染前輩剛剛來了,她給我帶了點螃蟹吃,我說吃不下了,就讓她給裡面那隻小鳥吃了。」
宋真並沒有去責怪徒弟,溫聲問道:「蒼染每天都來嗎?」
鄭明玉乖巧地回道:「每天都來送飯呀,師尊,她現在應該還在裡面,您要不要也進去看看?」
原來這隻鳥每天都有人照顧,到底是她做無謂的擔心了,宋真搖了搖頭:「不用了。」
鄭明玉見師尊轉身就走,不明白怎麼一回事,總歸都是小鳥的錯,師尊以前都不是這樣的,現在都變得有些奇怪了。
花朝吃完了蒼染送來的螃蟹,數數日子,宋真已經好幾日沒來見她了,哪怕抽一下打她罵她沖她發瘋也好,總好過這樣一直囚禁著她。
她見不到宋真,每天又是一隻鳥關在黑漆漆的牢房裡,每天仰頭望著唯一的鐵窗來計算流逝的時間。
日子過得好像很漫長,從那以後,宋真好像把她給忘了,除了每日和蒼染說說話,她很難知道宋真在做什麼。
花朝想越獄,想飛出去看看宋真,可是綁著她的鐵鏈很緊,她每天用喙部啄在上面,一兩個月過去了,也只啄出了淺淺的小坑。
花朝傷心地想,照這樣下去,離她掙脫鎖鏈,逃出太玄宗估計還要幾百年吧,到時候狐狸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年節將至,就算是在地牢里,花朝都能感受到喜氣,今日林明月給她水盆里加水的時候,還和兩個身邊女弟子說,蒼染要請人吃火鍋了。
火鍋,花朝想到自己還沒吃過,她喜歡吃剛煮好的新鮮肉,狐狸這段日子對她還不錯,應該晚上會記得給她帶一份吧。
蹲大牢的這些日子,除了吃一些狐狸每天送來的吃的,花朝的生活真是一點盼頭都沒有。
當地牢的長廊里傳來腳步聲,她第一反應是狐狸來了,花朝翹首以盼,可是她等來的不是帶來食物的狐狸,而是喝醉酒的宋真。
她好久沒見宋真了,眼眸之中閃過一抹欣喜,牢房鐵門被宋真打開,花朝看到她腳步虛浮,蒼白的臉上帶著深色的紅暈。
宋真應該是喝了很多的酒,酒氣連她都能聞到,花朝還是很開心,至少宋真願意來看她,眼睛亮了起來:「真真,你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