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站在牢門,淡淡說道:「你出來吧。」
花朝看著她的臉色平靜,惴惴不安道:「你可以抱我出來嗎?我好幾日沒吃飯了,沒有力氣。」
牢房裡清冷冷的,宋真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食盒,以前都是蒼染給花朝送飯,今日不知為何沒有來。
她心中一緊,不由得問道:「蒼染最近沒有來給你送飯嗎?」
花朝嘆了口氣:「每天想你,不想吃飯,現在沒力氣了。」
宋真從儲物法器之中取出一顆淺綠色的辟穀丹,遞給花朝:「吃吧。」
花朝看著宋真清減了許多,眼眸中閃過一抹心疼,變成小肥啾,飛到了宋真的手心上,啄取那顆丹藥。
毛茸茸的小白糰子,羽毛看著凌亂了許多,啄食的速度很慢,宋真以前總會撫摸小肥啾潔白的羽毛,這次她的手伸到一半,默默縮了回去,靜靜看著小肥啾吃丹藥。
小肥啾的爪子踩在掌心裡很是溫熱,辟穀丹和小肥啾的腦袋差不大,小肥啾啄食得很仔細,還是有些小碎渣會掉落在手心裡,小肥啾會低下腦袋,去啄乾淨那些小碎渣。
很癢,就像在親吻她的手心一般,在她下意識合攏掌心的前一刻,小肥啾又重新抬起頭去啄辟穀丹,吃得很歡實,在她的手心蹦蹦跳跳了起來。
很久以前,小肥啾並不是這樣,小肥啾只愛吃新鮮肉,每日吃飯,她都要將肉切成細細的長條,夾起來投餵小鳥,遇到不好吃的肉,小肥啾還會不給面子一點都不吃。
宋真抿了下唇角,等花朝吃完了辟穀丹,翻轉手心,將花朝從手心下放了出去。
花朝又重新飛回了她的肩膀上,歪著腦袋看向她:「你怎麼不凶我了,是要以後都把我當成陌生鳥嗎?」
見宋真一言不發,花朝與她商量道:「我去幫蒼染,就是去幫你師姐,殺你全家的那些仇人,我也已經幫你殺了,只是有些幕後主使,沒那麼容易,我會用盡全力。
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這次之後,如果我們都能平安的話,給我一個機會吧,從素味平生開始也好,不要再推開我了。」
小肥啾一步又一步越挨越近,快要依偎在她的脖頸上,宋真曲起手指,彈開了小肥啾覆滿白羽的胸脯。
圓滾滾的球狀小肥啾在她肩上滾了兩圈,垂直墜落了下去,羽毛下的肌膚一下子變成了粉紅色。
花朝在快要墜地之前,張開翅膀重新化成人形,去刑架上取回鐵鎖重新戴上,跟著宋真一塊離開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