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拆開紙鴿看了看,心下瞭然,對於本案的情況已有答案,但還需要仵作的勘驗結果。
一個時辰後,仵作柳光匆匆趕至大廳。
大廳里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仿佛一座無形的牢籠,將所有人的希望與理智一點點吞噬。
柳大人心急如焚地開口道:「快說勘驗結果。」
仵作柳光神色凝重,「柳小姐確實並非死於火災,而是病死。」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皆如遭雷擊,驚得呆若木雞。唯有梵音一副波瀾不驚的淡定模樣,看來她猜測的不錯。
眾人一臉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
柳老爺瞬間面如死灰,喃喃自語。
「小女並未有任何隱疾啊!」
柳師爺補充道:「大人,勘驗現場後發現,是窗台下的燭火燃起,而大白天無需點燈。若小姐是突發疾病,那肯定是因為有人蓄意點火導致的無法呼救,本案就是謀殺案」
三夫人哭著嗓子,「我家詩音死得好慘,必須要查出是誰放的火!」
她那惡狠狠的眼神死死盯著柳鶯,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顯然已認定是柳鶯所為。
柳管家在一旁解釋:「三夫人冷靜啊,大小姐下午一直與我在城東的小店清點帳單,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們是看到起火了才一同趕回家的啊。」
柳大人拂了拂袖:「柳詩音的死亡時間可知道?還有婢女阿銀是自縊還是?」
柳光回道:「柳詩音的死亡時辰大約是今日申時。阿銀是他殺,死亡時辰是昨夜辰時左右。正如仙人所言,應是他人背對背的姿勢將阿銀勒死,其指甲縫隙有他人的皮屑。」
柳大人強打精神發話,將所有人都挨個詢問,詢問辰時、申時各自的不在場證據。
一輪詢盤下來,竟是所有人都有看似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據,且身上皆無半點傷痕。
柳師爺惶恐地看了一眼梵音後,問道:「仙人,此事太過蹊蹺,可有什麼頭緒嗎?」
梵音緩步上前,欠身為禮,正色道:「稟報大人,本案我已有想法。真相,就藏於七情六慾之中。」
片刻後,柳大人對柳老爺說道:「衙門暫無存放屍首之地。暫借地窖冰凍存放一夜,明日再來將屍首搬走可否?」
柳老爺聞言老淚縱橫,嘆氣道:「也罷也罷。」
*
戌時。
柳家府夜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狂風呼嘯如惡魔的咆哮。
黝黑陰冷的地窖門口突然緩緩打開,殘冷的月光下,有一人鬼鬼祟祟地潛入其中,用布條將一具屍體背在身上,企圖神不知鬼不覺地搬走屍體!
正當此人自以為得計欲起身之時,十幾把火把瞬間將其照得如同白晝般清晰。那火光在黑暗中跳躍,仿佛是審判的聖火。
柳老爺看清人臉後,「柳七?!」
柳七臉色慘白如紙,死死抱著屍首,不顧一切地妄圖衝出重圍。
梵音一個身輕如燕的蜻蜓點水躍向柳七,手指符籙金光四射。
「定身術。」
梵音將柳七扛著的屍首放下,解開布條,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之味瞬間瀰漫開來,眾人齊齊掩住口鼻。
只見本來燒得面目全非的柳小姐屍首早已腐化成泥,甚至有蛆蟲在肆無忌憚地蠕動。那蛆蟲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柳光瞠目結舌,呆立當場:「區區一個時辰,更別提將屍體存放於冰窖之中,怎麼可能腐化到這種地步。」
「這....」
柳師爺戰戰兢兢地擦了擦額間不斷冒出的冷汗,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衝著梵音急切道:「仙人,如今已捉到嫌犯,可否為我們解惑?」
梵音神色肅穆,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緩緩說道:「真正的柳小姐應當是半年前就已然病死了。」
柳老爺難以置信地吼道:「怎會?我們與小女相處半年之久,這怎麼可能?」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一旁扶著三夫人的阿琳身體猛地一顫,雙唇緊閉,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猶豫,不再言語。
梵音語氣沉重,仿佛每一個字都有千鈞之重:「一切得從半年前的柳小姐跌入花園的湖中說起。那時候柳小姐因不受寵,被小公子無情地推倒進湖,竟無人助她一臂之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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