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高坪城的人說你在找我,我很好奇,你怎麼知道我每次去文邑,都會路過高坪城?」
「有人告訴我,你是文邑王的女婿,而且今年春時要去文邑,會經過高坪城。」隼跖將長矛拋給之前借他長矛的手下,他拍拍手,往地上一坐,顯然也打累了。
「我猜猜那個人一定很了解我,看來是我在白湖的老熟人。」玄暘笑了,他在人群中找尋青南的身影。
青南待在黿池人裡邊,模樣從容淡定,似乎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他都一直在那兒遠遠觀看,沒有靠近。
「早些年,我曾經遊歷西北,捲入鳩城與隼城的戰爭,顯然,我在隼城沒留下好名聲呀。」玄暘提起這件事時,言語很平淡。
「我在那場混戰中肯定打傷過某人的父親,或者兄弟,所以那人便來尋仇,而你是隼城城主的兒子,又是高地族的武士,想為自己人出頭。」
玄暘瞥眼隼尾,他似乎遭受到不小打擊,再不像之前那麼激憤,沉默低頭,模樣沮喪。
其餘高地族戰士都被玄暘展露的武力折服,他們本就是個崇尚武力,傾慕強者的族群。
「那是場錯誤的戰爭,沒必要再提起。去年你在五溪城打傷一名高地族弓手,他是我的族弟。」
「原來是這件事,那人比他要年長些,大概是他的親哥哥。」
玄暘手指隼尾,猜到對方的身份。
確實想起來了,去年在五溪城,玄暘打傷一名高地族弓手,因為這人險些射殺闕月。
說來,那名弓手離開五溪城時,還能自己走路,傷勢不重。
當時隼尾肯定就在五溪城,目睹親哥哥受傷,銜恨在心,記住了仇人的樣貌與名字。
「對。」
隼跖繼續往下說:「你當時在五溪城,還和我族的戰士約架,說日後要進行一對一的比試,讓我族戰士輸得服氣。你是岱夷武士,當然得由我來當你的對手,才算公平。」
「唉,果然躲不過。」玄暘整理衣服,發現斗篷上有一個破洞,顯然是打鬥中被長矛扎破,無奈一笑。
他說的躲不過,其實是指在五溪城與高地族戰士結仇,隨口說句日後比試的話,對方真得找來。
「可有哪裡受傷?」
不大的聲音在身旁響起,用的是羽人族的語言,不知何時,青南來到玄暘身邊。
「沒傷著,衣服破了而已。」玄暘言語柔和,連臉眉眼都顯得溫柔。
「玄暘大哥,你們打得這麼狠,真得沒受傷嗎?」青露小聲嘀咕,他手中攥著一瓶藥粉,還拿著一捆用來包紮傷口的布條。
玄暘淡定點頭,青露不放心,上前仔細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