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聽聞這邀月酒也是近日才出的新鮮東西。
醉夢樓的雅閣內,沈自軫二人看著小二剛抬上來的酒便被阿笙喝了半壺,她還要去倒的時候,卻見酒壺被沈自軫摁住了。
「你今日怎麼要來買醉?」
阿笙橫了沈自軫一眼,道:「沈大人見誰買醉買的是這甜釀?」
的確,人家買醉大多喝的都是烈酒,倒不是阿笙這般。
但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喜歡這甜酒的模樣,多是牛飲。
「那你是心情不佳?」
阿笙聞此,長長舒了口氣,悶悶地「嗯」了一聲。
「又是為何?」
許是沈自軫這幾分無奈的語氣聽著耳熟,阿笙聞之愣了愣。
她掃了沈自軫一眼,因沾了酒氣,她眼中沈自軫的臉有些許模糊。
阿笙不禁往後靠了靠,而後抬手,將視線中沈自軫的臉擋了起來。
窗外的天光投射而下,灑在那人肩頸處的幾縷髮絲之上。
時間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的西州。
裴鈺也曾素服加身,將文稿散了一地,他垂首於學識之海,由得天光在他髮絲之間作亂。
如今,眼前這人,身骨輕靈,玉姿卓卓。
這一身神仙骨,她不該認錯……
怪不得裴五事到如今還會問她那些……
心中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湧出,阿笙往後仰著,那隻遮住沈自軫面龐的手直接放在了她的眉心。
將她一雙眼遮了乾淨。
這雙眼著於皮囊的相,才會迷惑她多時。
她本是有問欲脫口而出,卻又握緊了手,將那些疑問生生咽了回去。
他既未坦白,那麼他的事便跟自己沒關係……
二人見阿笙也不答沈自軫的話,此時如同散了精氣般,懶坐在寬椅之上,仰著頭,沒有半點世家貴女的規矩。
沈自軫見此微微蹙眉。
阿笙這人骨子裡沒什麼規矩,但在人前她向來裝得極好,少有失儀的時候。
阿笙今日,當真奇怪。
此時閣外一陣嘈雜,嬉笑之聲不絕於耳。
「那這麼說,周家只能將女兒嫁給竇兄了?」
聽聞此名,阿笙緩緩坐了起來。
此時她的眼中再無半分多的情緒。
「一個女人而已,他周家自詡書香門第,哪來的膽子自揭醜事?」
說著又是一聲嗤笑。
「還是竇兄厲害,這還不得乖乖讓他們將人送到你面前來,自家妹妹成了竇兄的妾,這下讓那周子期怎麼在學堂得瑟。」
說完又是一陣鬨笑之聲。
見阿笙神色不對,沈自軫與汪旭陽也猜到了這個「竇兄」多半是竇氏子弟。
阿笙是沒想到,歸府之時便得聞竇榮昌並未回去,還以為是在半道上耽擱了,卻原來又住進了酒色之地,不歸家罷了。
竇盛康如今尚在南邊未歸,竇榮昌那一府又只有竇知進在,竇知進向來是管不了竇榮昌多少。
說來著父子二人都差不了多少,這些年若不是竇盛康因門第之見壓著不肯鬆口,竇知進都不知納了多少妾了。
阿笙收斂了神色,淺淺地看向對面,她掃過沈自軫,刻意避開了他投來的眼,而後看向汪旭陽。
「汪兄,這般無恥之徒,若是落到你手上當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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