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門的大漢是熟識阿笙的,阿笙不好為難他。
「阿叔,可否為我傳話給院首?」
那大漢連連點頭,裴院首不讓人進去,但也特意提了,若是有話可以讓她留下。
「那阿叔你可得如實傳達。」
大漢點頭道:「自然。」
阿笙先是欠了欠身,大漢正要讓她無需客氣,便見她理了理衣袖,瞬間橫了眉目。
「院首,你就是個老糊塗!」
阿笙這一喊讓不少路過的華清齋生徒駐足側目。
那大漢也被阿笙這前後兩副面孔給唬得一愣。
「當真是我要做這事,我定然是去找那些被你藏起來的高人,要這些嫩青苗子做什麼?」
「是個人打著我名聲便是我做的事了?」
末了還不忘又補一句。
「糊塗!」
說完便轉身離去。
良久後,裴懷之的竹居內。
那守門的大漢,學著阿笙挽袖橫眉的模樣,繪聲繪色地將阿笙的話一一複述,在幾人面前演了一出「大漢嬌罵」。
說著說著那大漢自己還憋不住要笑兩聲。
裴五爺忍笑忍得面色微紅,時不時偷看裴懷之青了的臉色。
裴懷之見屋內眾人忍得面色赤紅,不由開口道:「笑吧笑吧。」
這一聲出,堂室之內一陣鬨笑。
裴五更是直接笑得直不起腰。
裴懷之雖然並非裴氏家主一脈,但他在族內外的聲望極高,即便是當年裴鈺對他亦是十分客氣,哪裡敢這般與他說話?
阿笙會這樣也定然是氣極了。
裴懷之聽完那大漢的傳話,卻是不由嘆了口氣。
「雖然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但商號在她名下,華清齋若是沒有任何動作,這先例一開往後可就難辦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教訓
阿笙返回帝京後,便招來航道的帳房先生與天水閣將帳目盤清。
不過數日,便與天水閣分割清楚。
阿笙走得決絕,無任何挽回的餘地。
但做人畢竟留三分餘地。
那天水閣的地契還在阿笙的名下,阿笙便以低於市價的價格租給易瀾山,算是二人合作好聚好散。
易瀾山如今獨占這滿堂紅的生意,自然不會多生怨懟,但酒後還是只道阿笙是膽小,做不得大事。
饒是如此,半月之後,阿笙還是收到了西州的來信。
華清齋此事已然被燕城得知,族內叫停了航道的生意。
裴王后在信中道,希望阿笙能妥善處理,否則西州會另建航道,取而代之。
阿笙神色淡漠地將一頁薄薄的紙看完,而錦瑟在一旁卻已經是急得不知所措。
阿笙看完信,將文紙又工整地摺疊好,放回了案幾之上。
當日她便隱隱有感,會是這麼個結果,當真收到西州的信時,心中反倒波瀾不驚。
阿笙看著錦瑟緊皺的眉頭,寬慰道:「阿姊莫要著急。」
「如何能不急?」
錦瑟急聲道:「這件事明明就不是你做的,卻要你來背這個禍。」
阿笙聞此,神色淡淡。
「這件事倒是提醒了我。」
她緩緩執盞,拂了拂茶沫,任清香拂鼻,終究也沒進一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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