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州大獄?」
軒帝聞此點了點頭。
合德正欲繼續問下去,卻忽而聽聞殿門前傳來了辛黎的聲音,她趕緊將玉璽放好,收起了那則文紙和小印,裝作在為皇帝看傷的模樣。
辛黎走進殿內,聞著殿內刺鼻的藥味,不由皺眉,卻還是端起了笑意。
「公主今日怎麼這般早?」
聽聞這話,合德並未有多的話語,她起身背對著辛黎,神色複雜地看向軒帝。
在辛黎的面前,軒帝眼中一閃而過的屈辱之色被合德看眼裡,但她此刻卻不能發作。她下意識扣緊了掌心,再轉身時又是一片祥和之色。
「今日得聞父王又傷著自己了,遂來看看。」
聽她這話,辛黎倒是見怪不怪的模樣,「這中庭那麼多枯木干枝的,聖上有時候不甚安分,倒是容易弄傷自己,公主殿下還是莫要多憂心了。」
殿內的天光略顯昏暗,辛黎站得遠,未看到合德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她上前故作謙遜地朝軒帝一禮,而後對合德道:
「我來陪聖上說說話,興許他能好得快些。」
「有勞辛貴妃了。」
合德說完這話便退開了兩步,這片刻,便見軒帝呼地站了起來,驚得殿中二人愣神。合德只見他神色木訥地穿過珠簾,而後忽然似惡犬一般撲向辛黎,那姿態仿若真的畜生一般。
辛黎被這一下嚇得大呼出聲,當即跌倒在地。
合德見此便故作阻攔,而軒帝此時卻似不識得合德一般,將她的手臂一同抓破。
「當真是瘋了……」
辛黎低聲狠狠地道,而後起身便往殿外跑去,一邊跑還不忘吩咐合德,「殿下趕緊出來,聖上發病之時可不認人!」
合德聞此,神色悲慟地看了一眼此刻如狗一般匍匐在地的父親,而後提起裙擺故作追著辛黎離開了紫薇殿內。
伴隨著「吱呀」一聲,那巍峨的大殿門再次合上,寂靜的大殿之內霎時落針可聞,久久地,仿似有哭泣地嗚咽之聲自殿內深處傳來,卻又讓人聽不真切。
第二百六十六章 出手
清晨薄霧繚繞,趕早集的小販剛將攤位擺出來,抬眼便見一名管事模樣的人帶著一眾侍女小廝往碼頭的方向趕去,行至一半便與另一個道上的來人遇上,管事接下了來人遞上來的小匣子,遂又帶著人繼續前行。
帝京碼頭邊,一輛玄色航船緩緩靠岸,碼頭巡視人看了看文冊上的登記,便與船上的人打了個手勢,航船這才下錨。
未久便見一名年輕的女娘從船上緩緩走了下來,她攏了攏身上的袍子,便淺笑著走向來迎接的管事等人。
「二姑娘。」
眾人齊齊低身見禮,管事起身便將手裡的匣子遞了出去。
「來的路上遇上兩人自稱是信站的,說是江淮那邊給姑娘的信。」
阿笙低垂著眉眼打開了管事手裡的匣子,她刻意翻了翻信封,卻不見信戳,足見送信的人並非信站之人。
她打開信封快速掃了一眼。
果不其然,這封信是阿四托人送來的。
他在信上道因平南學考的事,如今裴鈺被召回族內,無暇顧及帝京,因而書信阿笙是阿四的無奈之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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