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見裴鈺出現,笑著朝他小跑而去,而下一腳便踏入了水窪中,濕了鞋襪。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卻又不管了,反正現下儀容不整的還有十二,她這一腳也不算太失儀。
「怎麼來了?」
裴鈺見阿笙這模樣,不由失笑,「見你們久未歸來就來看看。」
說著,他微微側頭,看向不遠處的十二,見他一副踟躕的模樣,仿似小時候做錯了事一般,片刻前那些無能的言論全都被裴鈺聽了去,這讓他此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看懂了十二的窘迫,卻並未道明,如從前那般緩聲道:「還不快來,該回去了。」
聽得這一聲,十二微微愣了愣,隨即展顏,大步往裴鈺的方向走去,然而,下一腳又踩進了一個水坑,引得阿四在那放肆地大笑。
第三百二十四章 文士北上
平南城門處,因這兩日有文士大量湧入城內,導致城防的人手不得不隨之增加,兵士核驗著進城之人的身份,而他們身上大多帶著一封邀貼,那是一封文戲的邀約。
近日,三息堂與西陵華清齋同時放出消息,欲以文戲會天下友,這件事迅速引來了眾人的關注。
華清齋乃裴氏所建,可謂東境第一學府,而三息堂卻是一間民社,一個出自世家,一個來自寒門,這兩者卻同時欲上演文戲,如何能不令人好奇。更何況,三息堂文戲還選在了平南,由不得讓人猜測是否在影射別的事。
文戲共演三場,據看過第一場的人道,華清齋的文戲是由一名小少年為主,講的是天之嬌子呈眾望而生,而三息堂的文戲則是一名青年演繹,講的是獨行之人為了圓滿眾望而選擇凋零於野。
這兩齣文戲看似毫無關聯,但還是有人看出了門道,若是將這兩場戲放在裴氏九公子身上,似乎完全合理。
正是這個猜測,讓前來平南趕赴文戲的人越發得多。
平南文集之上,眾人緘默地看著抬上那帶著素色面具的青年,一人輕彈平調,如淵中孤影,娓娓道來那些不得已。文戲短暫,期間就連茶盞磕碰之聲都無,眾人隨著那孤寂的身影仿似感到戲中巨大的擔子也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呼吸都是那般的沉重。
不過兩柱香的時間,這一場戲便落了幕。隨之而來的,沒有掌聲與唏噓,而是眾人起身拱手見禮。
眾人還是看懂了這一場戲,看懂了為何那人面對眾人的惡口不願解釋,因為家族在前,解釋不得。即便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也只能以戲說的形式展示於世人之前。
堂內的角落,聶起靜靜地看著一眾文士躬身拜服,友人於一旁亦是唏噓不已。
「此前面對百姓對他個人的詆毀,九公子倒是一個字都不願意解釋,反而在他人將惡口朝向大德經典之時,才願意用這種方式給一個交代……」
說到這,男子又是一聲嘆息,「那些浮華虛名他到底是沒看在眼裡。這樣的人,值得我等敬佩。」
他重他的家族更勝過自己,但縱使如此,聖賢教化在他心中的地位卻是無可撼動。若非那些流言開始詆毀當年東傳的經典,恐怕這兩齣文戲也不會有面世的一日。
待台上文戲落幕,聶起遂起身,朗聲道:
「諸位,此次有歹人借九公子之事,詆毀我央國文典,欲滅我等士氣,如此惡行,我等不能就此作罷。」
「陳國歐陽氏欲學當年九公子為天下開堂,我等才學之士不妨同走這一趟,讓東境諸國看看,我央國文史非小國可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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