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鍾研像是做了一場噩夢般,滿頭冷汗地對莫白說,「我剛才有種想毀掉全世界來緩解痛苦的感覺,我覺得我被惡意環繞,四周都是不懷好意的眼睛,除了殺戮沒什麼能緩解我內心的衝動。」
鍾研的表現驗證了莫白的猜測。
「看來這裡就是『黃昏』埋葬一切的地方。」莫白道,「每一滴潮水都代表一縷惡意,『黃昏』污染的人越多,這片湖泊就越大。祂需要『終末之城』的領域和居民來鎮壓這片湖泊中的惡意,因此祂不能離開『終末之城』,祂也比任何一個超星都需要補充力量。」
「黃昏」不僅稱號是「黃昏」,祂的生命大概也走到了「黃昏」。
正如莫白所料,被埋葬的惡意不會消失,「黃昏」只是用自己的力量將它們鎮壓住了。
一旦超出界限,惡意的潮水會掀起驚濤駭浪,擊潰「終末之城」,擊穿兩界的屏障。
莫白估算的也沒有錯,「黃昏」是最弱的超星,也是唯一一個她可以嘗試用高級玩家的實力偷襲的超星。
「原來我每天祈禱換來平靜,是因為這片湖泊吸收了我的負面情感。」鍾研道。
她看了眼閉目等埋的杜衡,問道:「他怎麼辦?就這樣要死了嗎?」
「他還活著,只是心被埋葬了。他的心就在這片巨大的湖泊中,只要找到他的自我,將被埋葬的自我挖出來,還給他,他還能活過來。」莫白道。
「這麼大一個湖裡找他的自我?他的自我大概有多大?能有一盆水嗎?」鍾研問道。
「也只有一滴水罷了,最多不過兩滴。」莫白道。
「那要怎麼找?就算你可以無視湖中的惡意,又有丁尋的『超感』能力,可以跳下去尋找杜衡的自我,也很難找到吧?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鍾研道。
「大海撈針的確很難,可是從自己的頭髮里找到一根白頭髮,還是挺簡單的。」莫白道。
鍾研不理解她的意思,疑惑地說:「可這片湖不是你的頭髮。」
「就快是了。」莫白道。
她放下小七,將「黑靴子」的卡牌交給鍾研。
「如果我回不來,這裡又出了問題,你就穿上『黑靴子』帶著小七和杜衡回到『淨土小鎮』。」莫白道。
「你要跳進那片湖裡,把它『同化』成自己的?你瘋了?你能承受那麼龐大的惡意嗎?」鍾研吃驚地說。
「『黃昏』能做到的,我也能吧。」莫白頗有信心地說。
鍾研接過卡牌,不解地說道:「我不是來找『黃昏』報仇的嗎?我什麼都沒做到就要逃了嗎?還有他,什麼也沒做就要埋了自己,我們兩個是來送死的嗎?」
莫白笑道:「你們兩個來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我們有什麼任務?」鍾研不解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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