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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糰子「啪」一下拍上窗,觸手都收到了他懷裡,鍾珩順勢朝外面看,街上只有零星幾個人,而且其中百分之八十都是詭怪,他抬腳往房間外走,餘光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臥室門一開,就看見溫子初在他房間外面抱著胳膊敲自己的錶盤玩兒,鍾珩下意識抓著小糰子背過手去,那糯米糰兒反應更快,像只要見了溫子初就有什麼條件反射似的,從鍾珩手裡掙出去,跳窗逃逸了。

鍾珩抖了抖手上擼下來的一堆毛,反手將臥室門關上。

溫子初朝他手上掃了一眼,「那小東西還真討厭,老膩著你做什麼?」

「你站這兒幹什麼?」

「看看你是不是死裡面了,我出去這麼長時間,留的菜一點沒動。」

鍾珩對他時不時就開個玩笑逗他的行為表示十分無奈,這人到底是如何有臉面自稱「老大」的?

他沒搭話,剛睡醒腦袋完全轉不動,但關於剛才看到的人,他又有很多問題想問,權衡之下……擰眉在原地不動了,大腦一片空白。

接著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他的腦門上,鍾珩抬眼往上看——是溫子初的手,他眉毛皺得更緊了。

「沒發燒,」溫子初又往自己額頭上貼了貼,「那就是在副本里待傻了,哦,」他想起什麼一樣,「也可能是睡多睡傻了。」

「怎麼這麼涼?」

像剛下河撈屍了似的。

第19章

「嗯?」溫子初愣了一下,沒想到他話頭突然轉到這裡去,垂手互相撣了撣,「下河撈屍去了唄。」

這回發出疑問語氣的換成鍾珩了,他剛才可是胡亂猜了個覺得最不可能的,這都能中?!

「又有個人剛從副本里出來,想不開,就跳河了,」溫子初只看一眼就知道鍾珩在想什麼,解釋道:「沒什麼奇怪的,我這個月已經撈了不少了,業務熟練極了,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是很多人能承受的,每次副本結束,總得有幾個瘋了的。」

「你撈的那些,」他的話停頓了一下,「都死了嗎?」

「大多吧,那個河挺深的,而且經過的人少,幾乎都是被詭怪碰到了然後聯繫到我這兒的。」

鍾珩垂眸,腦袋裡好似有哪根弦突然繃緊了,酸累得他渾身不舒服,隨後「叮」的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去吃飯,」溫子初在自己嘴裡丟了顆糖,「放心吧,像你這種來這裡第一天就能違規的人是不會瘋的。」

鍾珩勉強當他是在夸自己了,金黃色的陽光從溫子初後背找過來,給他鍍了個柔和的金邊,耳邊翹起來的細碎頭髮都被照得清晰,鍾珩第一反應是想到了之前在飯店打工,有一段時間日日能聽見他們在討論的一個電視劇主角,他不記得叫什麼了,自己活著都困難,哪還有心思管那些。

他輕輕眨了下眼,溫子初該是因為剛碰了涼水,勁瘦的手泛著不同往常的白,別說只是鍍了個金邊,估計直接把紅燈搬過來也照不出暖和的感覺。

頂頂好的人,「長了張炮灰臉。」

鍾珩轉身惋惜。

溫子初被他這番話弄得摸不著頭腦——這是哪兒跟哪兒?

不過他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看著鍾珩慢吞吞地把飯吃了,又細緻再細緻地把臥室里的毛都掃乾淨,床上的也要撿起來、用膠帶粘乾淨,並趴在被單上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才長出一口氣,到浴室洗漱休息了。

在休息處的生活實際上是很無聊的,除了溫子初會定時到大門口接一波新人進來之外,幾乎沒什麼活動,最多是有玩家來找溫子初問一些聽起來很有用、實際上很雞肋的問題,不過那個時候鍾珩一般都會鑽進自己的房間躲清淨,一邊逗小毛糰子玩一會兒,一邊偷偷聽外面人的對話。

糯米糰子並不是一直都在的,它出現的時間越來越不規律,也日漸減少,鍾珩每次都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來的,但每個清晨都能看見那小東西在自己被窩裡鑽,用一個很醜的睡姿扒在自己床上。

鍾珩在休息處實在是沒事做,他有想過到少年說的便利店去看一看,不過實在可惜,他在這裡沒有錢,別說買,連門都進不去。

他進去不到半分鐘,手剛往信息台上一按,就被老闆乾脆利落地趕了出來。鍾珩板直地在休息處的便利店門口一站,對錢的認知比在現實中還更深了一分。

果然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至少以前就算不買,進去看看總是可以的。

鍾珩無奈地往回走,10棟和9棟在一個方向,便利店在9、10棟和2、3棟的對角線上,中間要穿過一道橋,兩邊的裝修風格都不大一樣,他們那邊是平直的水泥路,過了橋卻是青石板路,大有一種江南水鄉的感覺。

蜿蜒的小路,四周都是矮房,就連2、3棟也是那樣,台階是在外面的,四五級就有一個掛著小旗的土房,鍾珩挑了附近的一家,抬頭看了一眼。

小旗上寫著——2棟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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