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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他邊擦手邊回頭喊。

休息處的模樣幾十年都沒變過,可能唯一變的就是新搬上來的那些個電視,不過據說基本沒什麼用,這一個副本一半的時間都是黑屏狀態。

一部分玩家因為以前沒有所以對於斷斷續續的畫面也並沒有什麼反應,最差的情況也就是整個副本都是黑的,和之前沒有直播的時候一樣,所以也沒鬧來鬧去的。

但還有一部分就不行了,那些人心高氣傲的,有點兒不如意就發個脾氣,一哭二鬧三上吊還算好的,要是干起仗來還是要溫子初去當老好人。

而那東西又有個無需打字直接識別意識的能力,相當於把人家的心裡話公之於眾了,好一點的不過是找溫子初反饋一下,明里暗裡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那些滿腦子髒話的就不是了,從鍾珩進了副本第二天起,每擱一段時間就有一個人從橋上跳下去。

溫子初撈屍都要撈到浮腫了。

「去哪兒?」鍾珩目光停在電梯小屏上跳動的數字上問。

「你的處罰時間不是到了?帶你去便利店看看。」溫子初今天沒有再穿那一身白袍了,還是利落的白色襯衫和西裝褲子,左手腕上扣著一個手錶,錶帶上嵌了幾顆小石頭,鍾珩無意間看過一眼,半透明,會折射出彩光,不像鑽石。

他右手攥上左手腕,漫不經心地轉了轉那塊手錶。

鍾珩身體還是酸痛的,聽完「哦」了一聲,直了直身子,腰間脊柱那裡又發出一陣脆響。

溫子初扭頭看他,「你這身體得好好養養了,一會兒過去給你弄點兒鈣片吃,這喀拉喀拉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快碎了呢。」

鍾珩十分鮮活地翻了他個白眼,就聽他繼續說:「還有你那胃,不吃東西怎麼能成?本來就營養不良了,」他訓話訓得讓鍾珩以為他是自己素未謀面的乾爹呢,「一會兒一併買些營養品回去,下個副本帶進去,你可別先餓死在副本里。」

「……」鍾珩對他這個滿嘴跑火車的能力著實佩服,只能以沉默表示認同。

外面的風裹著小雪粒,不像人在樓上看到的只有大片雪花的那樣,風很冷,颳得人臉生疼。

等了一會兒,鍾珩從電梯裡邁出步子被迎面吹來的風颳了個踉蹌,夾著雪的風灌進樓道里,雪粒快速擦過他的臉頰,登時出了個通紅的道子。

「這麼急嗎?一定要現在去?」鍾珩捂著嘴說。

「當然,」溫子初彎腰隨手從門後邊拿起一把傘來,伸手把十分不給面子往後退了兩步再退就要進電梯裡了的鐘珩薅了出來,「過來點兒,」他用傘把兩個人攏住,「你明天就要進下一個副本了,還不準備?是要打算再餓一周嗎?」

「明天?」鍾珩沒關這人鉗著他的手,抓住了重點。

「對啊,你已經睡了十多天了……」他露出欠揍的表情,「哦——你睡得太死不知道。」

鍾珩:「……」

這要換個人,睡十多天,他就該以為是真死了呢。

不過這還沒餓死……鍾珩看了看自己,抿唇,真是個奇蹟。

「別看了,」溫子初不回頭都知道他在想什麼,傘沿朝他這邊歪了歪,這傘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抗風得很,只有雪粒噼里啪啦打在傘面上的聲音,一點兒也感覺不到冷,溫子初手握得也很穩,一路上從來沒晃過,就像那麼大的風聲是誰放的音效似的,「誰知道你睡那麼多天那個姓黎的混蛋給你餵了什麼東西?」

身後的人輕輕笑了一聲,在混沌的風聲中意外的很明顯,「你們兩個互相之間怎麼惡意那麼大?」

歪斜的傘忽然晃了一下,溫子初定住腳步回頭看他,而那個被直視的人一臉不解地回視他,過了一會兒鍾珩似乎感覺到了從傘外面透過來的刺骨的寒氣,垂在身側的手被像砂礫一樣的雪劃了一下,他只輕輕握了下拳,等溫子初的下文。

很微渺的一陣嘆息聲過後,純色的傘再次抖了一下,溫暖又籠罩過來,鍾珩看見他笑了,然後吊兒郎當地看著他說:「因為我們是情敵啊。」

這句話成功把鍾珩接下來所有地疑問都懟了回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但溫子初顯然還沒逗夠,換了他問問題,「那你為什麼放著我這麼一個業界標杆不要,喜歡一個詭怪呢?」

沒人回答,尤其是鍾珩也不太敢回答,因為他在溫子初玩笑似的話里聽出了幾分認真,他的尾調明顯下垂,顯現出一股可憐的意味。

其實這種感覺放在溫子初身上是很奇怪的。

休息處那麼多人的這一聲「溫老大」可不是白叫的,他也確實敬業,小到接待新人的各項事宜,大到打架鬥毆,甚至收屍都歸人家管,簡直堪比幼兒園老師加警察的聯合體。

只是因為每次和他相處的時候都很輕鬆,這人也從來不會把工作的疲累和不悅帶到與人相處中,跟誰都不記仇一樣,鍾珩曾見過他前一天去勸架被打了一拳,勾手制住對方的第二天人家來找問關於副本的事情時還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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