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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珩對他這番話不置可否,沉默一會兒後沒什麼心情往下問了,於是閉嘴不說話,大腦放空,無力地看著那把刀。

青皮書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新皮膚」,欣賞夠了眼睛一亮,站都沒站起來,直接往前傾身,給鍾珩身體折了個對摺,摸到床下夠那柄長刀。

拿到之後沒有猶豫,拔出刀向窗簾劈過去。

緊接著是一道刺眼的光,在窗戶的左上角,像雷射燈一樣直直地射過來。

青皮書抬起手擋了一下,被晃得閉上眼,嘴裡還泄了個類似髒話的音。

拿開手之後,這兩個人都看清了那裡是什麼東西,一座鐘,很高,像一座塔一樣,頂端還有個「塔尖」,光就是從那兒出來的。

青皮書對著那座塔咽了下口水,鍾珩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在慢慢變平靜,最後到了一種心如止水。

沒有欲望,沒有情緒,沒有思考,什麼都沒想,鍾珩甚至讀不到他現在的想法,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但又不是無知的那種空白,而是聖潔,乾淨,窺視他的想法時就像走在沒有一絲風的池子,只有走動時盪起的一小圈漣漪,其餘時刻平靜無波。

鍾珩不知道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是好是壞,不過第二天鍾珩再次掌控了這個身體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因為「他」毀壞了病房設施,僅剩的五朵小紅花被扣了三朵,還換了病房。

最後通知下來的時候,因為其他的病房都已經滿了,鍾珩無奈住進了診療室。

也就是那個擺滿了各種治療儀器的逼仄的小房間。

醫師對他的態度並不算好,最後只給了他一分鐘收拾東西,畢竟他們什麼都沒帶,按理說起身就能跟他走。

當然,玩家自己帶進來的道具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只是個醫生,玩家也只是他的病人而已啊。

於是鍾珩將抽屜角落裡散著的那些糖都裝進了自己衣服口袋,反覆檢查幾遍,確定沒落下之後才拎起刀跟醫師走。

醫師從病案上抬起頭看了眼他的刀,張了張嘴,「……」

鍾珩看見他的表情,「怎麼?要沒收嗎?」

這醫師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迎面走過來的另一個醫師打斷了,那人戴著口罩,步子很大,大褂的衣擺被走時帶起的風掀起來,隱約能看見他細窄的腰線。

鍾珩背對著他,只見這人朝他對面的醫師一歪頭,手掌抬起來在他大臂上碰了一下,步伐沒受到半點影響,視線往鍾珩身上掃了一瞬,說:「不用,帶他去吧。」

他壓著聲音,但還是能聽出來本身那種清朗的嗓音。

鍾珩還是第一次看見除了對面以外的醫師,所以多看了兩眼,但也只在那人也看過來的時候對視了一剎那,之後就只有背影。

匆匆一瞥,鍾珩只記住了那雙黑亮黑亮的眸子,按他的分類體系來說,就是不像詭怪。

他的眼睛乾淨得像被從小疼到大的,沒受過一絲委屈的孩子,他的眼神甚至比很多鍾珩見過的玩家都要乾淨清澈。

如果在外面,會是個很好看、很幸運的人,身材好,眼睛好看,看被口罩包裹住的輪廓,剩下的三官也不會扭曲到哪裡去。

這兩個醫師自然沒有再給鍾珩又一次的機會好好端詳一下。

在去診療室的路上,鍾珩想:或許不是詭怪也能成為醫師呢?

到診療室的路並不長,為了方便將發了病的病人及時轉移過去,每層樓都有兩三間診療室,鍾珩去的就是最近的一間,和他原來的房間也不過就隔了兩個病房的距離。

他剛一進去,就被按在了治療椅上。

「別起來,」門被人「嘭」地一聲關上,醫師目光在他的刀上流轉,隨後開口:「把刀放旁邊。」

鍾珩乖巧地將刀擱在了一遍的置物架上。

醫師開始按儀器的面板,「剛好,給你做一次治療,明天如果還出現問題,可能就要轉到重症區了,」他抬眸看了鍾珩一眼,提醒道:「配合治療。」

本來一挪手就能碰到的刀被人挪遠了,頭頂被人蓋上了個閃著光的電子儀器帽。

晶片貼在了兩側太陽穴,冰涼的觸感如同電流鑽進鍾珩的大腦,醫師點了開始,說了句:「閉眼。」

在閉眼的那一瞬間,鍾珩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剛才匆匆路過的那個醫師。

最開始是沒有畫面的,在電流的刺激下,鍾珩開始了漫無邊際的想像。

或許是剛剛看到過,給他留下的印象更深,受到刺激之後便容易產生類似應激的反應,

鍾珩的眼前浮現起那雙眼睛,在某一瞬間感覺眼熟,但這種思想很快就被抹殺,他開始想另一個問題。

——如果他的猜想正確,那個人不是詭怪,那麼就有幾種可能。

有玩家在扮演醫師,但看另一個人聽話的程度,似乎這個醫師地位比他高,診療室的燈也被關了,鍾珩陷在黑暗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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