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了一陣,還是謝窈先開口,側身給他讓出了一條道:「找我有事的話,就進來聊吧。」
就在剛剛,謝窈意識到今晚似乎是個機會。
所以不管顧臣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她都決定,先把人請進門來。
顧臣微愣,心裡那股無名火偃旗息鼓下去。
既然謝窈敢請他進去,那就說明江嘉文應該不在里面。
他這樣想著,神情嚴肅凝重,像是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扇敞開的入戶門。
而是謝窈在朝他勾手指。
見他許久也不動,謝窈傾身,直接把人拉進了屋裡。
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重重關上了。
顧臣是第二次被她拉進一個空間獨處了,心跳還是沒出息的變快,人也有些慌亂。
玄關處的燈靜謐亮著,謝窈沒有鬆開男人的手,而是牽著他,走近一些,抬眸直勾勾看著他:「顧總是想通了,來找我接吻的?」
顧臣無語凝噎。
冷白的俊臉,因為謝窈的直白,微微泛紅。
謝窈認真端詳著他,因為玄關的空間逼仄,她又湊但他面前,所以距離很近,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和男士香水的味道。
雖然不及五年前那種薄荷味的清冽乾爽,卻有種成熟穩重的魅力。
謝窈仍舊很喜歡。
她今晚沒喝酒,但在靠近顧臣的那一瞬,仍舊想親他。
手也不安分,先是試探似的揪住他西服外套一角。
見顧臣只是僵站著,沒有拒絕和牴觸,便得寸進尺的往他西服底下鑽。
隔著里面的黑色襯衣,貪婪地撫摸他紋理分明的堅硬腹肌。
顧臣的背脊一下子就軟了,像是被碰到了某處開關,整個人站不住,往後退靠到了鞋柜上。
他反手抵著櫃門,硬撐著,豎起濃眉:「謝窈。」
低沉的男音,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謝窈已經貼近他懷裡,抬著小臉在他懷中仰望他,眼瞳黑而純粹,渴望而真誠:「你來這裡,不是為了這事嗎?」
顧臣滾了滾喉結,一時無法反駁。
他一開始,並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
只是單純的看見她從江嘉文的車上下來,兩個人又一起進入大樓,乘電梯上樓。
這些天,江嘉文追求謝窈的事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今晚蘇黯做東,給他倆牽線的事他也通過蘇黯的微博了解了一二。
就這撮合的餿主意,還是蘇黯找她的粉絲們眾籌出來的。
一個個在評論區吵吵著謝窈和江嘉文配一臉。
顧臣真心覺得他們是眼瞎。
謝窈和那個姓江的,根本一點也不配!
雖然顧臣一再告誡自己,不要重蹈覆轍,不要在同樣的坑裡栽兩次。
可是一想到江嘉文上樓以後可能進到謝窈家里喝了杯水,或者兩個人在門口接了個吻,他就壓不住滿心的妒火,低頭親了下去。
霎時間,乾柴撞烈火。
轟地燃了起來。
謝窈被男人握住脖頸,推靠在後面的牆壁上,侵城略地般粗魯地深吻。
她的呼吸完全被剝奪了,兩隻手不由搭上男人的手腕,溫柔貪戀地握著。
張著唇齒,任由他索吻。
……
不知過了多久,火勢蔓延至臥室。
謝窈被男人壓在床尾,捏著下巴將臉別向一方,露出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來。
供他欣賞,親吻。
勾帶起一陣陣令人眩暈的酥麻。
久違的觸碰和交織的氣息,令謝窈頭腦發昏。
張著嫣紅的小嘴,斷斷續續地喊著男人的名字:「顧臣……」
顧臣沒應聲,似是完全投入這場一觸即燃的情事中。
理智和防線都在崩塌,洶湧的思念和愛意湧出來,一寸寸將綿軟無力的謝窈吞噬。
……
這一夜,謝窈過得特別漫長。
從十點多到凌晨兩點多,顧臣幾乎沒讓她休息過。
變著花樣的吻,似要連本帶利,把過去五年的空白全部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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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陽光從沒拉嚴實的窗簾縫隙間透入。
謝窈終於醒了過來。
睜眼的第一時間,謝窈朝身邊看了一眼。
只見輪廓俊朗的男人安然的在她身旁,凸起的喉結留下了一個斜著的很淡的劃痕,說不出的性感。
那是她昨晚失控時不小心撓的。
當時都在興頭上,誰也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