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魑魅魍魎的小人因著此事抨擊朝政……
魏公公貼身伺候了陛下十幾年,也能瞧出幾分性情——他們陛下只怕連帶著子嗣之事都厭惡了起來。
「采青姑娘。」
怕沾著火,魏公公暫時沒往殿內去。
他開口委婉的提點著采青,:「今日御膳房晚膳時已經往御前奉了許多的鮮湯……怕只怕和這湯藥性相衝。」
「不如請娘娘改日再送了這湯來?」
你們宮裡這今日的吉時傳的滿宮都是,陛下能去?
不如換了一天,哪怕也是吉時,也悄悄的不叫滿宮都知道啊。
看起來采青沒聽懂魏公公的暗示,或者說被榮妃逼得無法。
她看著魏公公不住地懇求,神色急切。
行吧,好言難勸該死鬼。
魏公公無奈的放緩了聲音,:「既如此,你在這等著吧,我去稟明聖上。」
采青連連的道:「多謝公公,多謝公公。」
不一會兒的功夫,魏公公就從殿內退了出來。
他看著握緊食盒,滿眼期待的采青,無奈的搖搖頭,:「采青姑娘,快回去吧。」
看著臉色慌張,站在殿外還是不肯走的采青,魏公公只恨不能將這長春宮的主僕腦子裡都扒拉開看看裡頭是個什麼玩意。
主子糊塗,身旁跟著伺候的人也是。
對於這種聽不懂人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倒霉的糊塗蛋,魏公公向來客氣。
他好聲好氣的道:「這兒是含章殿,陛下還在裡頭批閱奏摺呢,采青姑娘,你且快些離開吧。」
「娘娘送湯來也關心陛下的身子,更是一番好意,若你在這犯起了糊塗,再叫你們主子被你連累,那才真是壞了事。」
看著采青恍恍惚惚離去的身影,魏公公面無表情的靠在了殿門口。
榮妃,唉,也是可惜了。
……
與長春宮隔著一條長街的就是長麗宮。
因而長春宮裡有個什麼動靜,長麗宮聽得最是清楚。
長麗宮裡住的是宣妃。
她和榮妃還在王府的時候就不對付,如今進了宮,關係卻更差。
從前宣妃還會和榮妃親自對陣,當面敲鑼打鼓的對上。
但自從榮妃吃藥吃的……有點瘋了以後,宣妃就不大愛和榮妃打交道了。
與宮中一卦的清雅秀麗的宮妃不同,宣妃的模樣生的略微有些英氣,她的母家衛家具都是些武將,當年衛家倒向瑱王的時候,衛於璐就被指給了瑱王。
這會兒,宣妃正對著鏡子拆環卸簪的時候,聽著長春宮的熱鬧,她忍不住頭痛的按了按眉心。
「這又鬧的是什麼?」
「總不能這大半夜的又要念經吧?」
不怪宣妃頭痛,這宮裡的人現在都潛意識避開了瞧著已經不太正常的榮妃。
連宣妃自己都是。
但宮裡的事卻不是這麼算的。
旁的人敢退,不代表榮妃就會知道分寸。
再加上兩個宮就這麼近。
榮妃不知收斂瘋狂折騰的時候,連帶著長麗宮也一道跟著遭殃。
整日裡香灰火燭,見天不停的燒。
那連綿的煙氣風吹不淨,飄過來熏的人想吐不說,榮妃吃了藥,精神頭好的不得了。
好麼。
她是越折騰越有精神,有精神就更折騰。
那是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誦經、祈福、敲鑼、擊鐘……簡直烏煙瘴氣搞得花樣百出,宣妃簡直煩不勝煩。
很難說現如今榮妃宮裡的事,像笑話似得傳的滿皇宮都知道,這事有沒有長麗宮出了份力氣。
可偏偏宮裡人眼裡,榮妃吃藥吃的已經……
她是個可憐人。
不僅皇后娘娘多憐惜幾分,太后娘娘就更不用說了。
宣妃冷眼瞧著——
宮裡人這麼『慣著』,榮妃現在只怕也嘗到了幾分奇怪的甜頭,秉承著『她瘋她有理』的邪門歪道,越發來勁了。
有這麼個『鄰居』,睡都睡不安穩,飽受折磨的雲櫻這會兒滿臉喜色的踏進了內殿。
「娘娘,榮妃娘娘今個兒派去御前的宮人被趕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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