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對這個情況早有預料,她壓低聲音道,「所以我才覺得,現在硬要出城不是個好法子。」
花燃道:「那你想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兒待著吧?」
她面色透露出來幾分古怪:「我打聽了好久,都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是誰,直到看到謝濯進門才恍然大悟。怎麼,你還真把他搞到手了?」
一提起這個,武神音立馬得意起來,「花燃,你說話不要那麼難聽。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這叫兩情相悅,什麼叫搞到手了?你說得好像我是什麼流氓地痞一樣。還有我早就跟你說過,謝濯他分明是對我有意思,也就你這個睜眼的瞎子看不出來。」
明明這裡有三個人,她們倆嘰嘰喳喳,霍娓像是個沉默的影子,連低頭的姿勢都未動一下。
山花燃:「哼,他喜歡你就喜歡你唄。你可別忘了,他可是太子,是魏的儲君,是狗皇帝的親生兒子。現在還沒有事發,你自然是能躲在這裡,一旦郡主娘娘造反的消息傳來,你還能好好在這坐著嗎?他恐怕第一個就會拿你下牢獄。江山和美人,孰輕孰重,不是很好選嗎?」
她說得是實話,但武神音聽了莫名不爽,「用得著你提醒這些,我又不是傻子。」
窗戶是一直打開的,春日乍暖還寒,夜晚的風帶著寒意。
武神音走到窗外,遙遙去望皇宮的方向,只可惜這裡視線不夠開闊,不能一眼看到那富麗堂皇的宮殿。
「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
花燃楞了一下,隨即誠實問道,「什麼意思?」
武神音無語,自己都說這麼明顯了,花燃居然還不清楚。她沒好氣道:「就是我想藏到皇宮裡去,等到母親來了再出來。」
花燃道:「你在說什麼瘋話?皇宮裡是那麼好進的嗎?你也是真不怕被發現。」
武神音道:「皇宮那麼大的地方,宮女太監不計其數,沒住人的冷宮也那麼多,只要我躲進去,再隨便去偷點兒吃吃喝喝,或者是拿錢和小太監換,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花燃只能道:「好吧,你說得也有些道理,可你別忘了,想要進宮門,可比出城門難多了。」
武神音微微一笑,「我自有法子。」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一塊令牌,「看,東宮的令牌,有了這個,進宮不是問題了。」
這還是謝濯主動給她的,也是這塊令牌給她提供了這個新思路。
花燃盯著那塊令牌看了一會兒,才道,「那你現在又不能跑,我們該怎麼出去?」
武神音自信道:「這都是小問題,等到明日謝濯再來,我跟他隨便找個藉口想出去逛一逛不就行了?」
謝濯真的很好騙,她相信這種小事他一定會同意的。
不過自己一走了之他很可能生氣,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等到永安郡主打到了上京,她的性命穩了,地位也穩了,再轉過頭來哄哄他,他一定會恢復如初的。
男人嘛,不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