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他只猶豫了一秒,就被李令月給捕捉到了。
於是,李令月笑得更肆意了。
「令月!」
帶著些惱怒意味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李令月立馬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嬴政生怕李令月再說出什麼打趣他的話,一錘定音道:「你既不願做李信的堂姑,那你便做他的妹妹吧。」
「可以。」李令月想了想,又道:「對了,婚禮什麼的就直接省了吧。」
在嬴政不善的目光下,李令月的聲音漸漸變小:「我這不是……怕麻煩麼?你也知道,我不在乎形式,但我好歹是大唐儲君。你若讓我按照秦王娶後的形式來置辦婚禮,那我肯定不能答應。」
有些事,要麼就乾脆省去,若是一切按照舊例來,樣樣都要講究形式,那可就有的好掰扯了。
比方說,這婚禮究竟是按照秦國的習俗來置辦,還是按照大唐的習俗來置辦呢?
再比方說,大婚之後,她成了秦國的王后,那嬴政算不算是她的皇夫呢?
李令月越想,便越覺得頭疼。
她當初在招惹嬴政的時候,可完全沒有考慮過會有今日啊。
李令月覷了嬴政一眼:「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
也別舉辦什麼婚禮了,也別立什麼王后了。
以情人的身份相處,多省心吶!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嬴政堵住了唇。
許久之後,嬴政才撩起她耳邊垂落的髮絲,湊到她耳邊咬牙切齒地道:「不要再讓寡人聽到『算了』這兩個字!這已經是你今日第二次說這句話了!」
「婚禮的事,由我來負責解決,你只需等著我來接你。」
李令月見他都氣成這樣了,哪裡還敢再招惹他?
她點了點頭,看上去要多純良有多純良:「好,聽你的,都聽你的。對了,我大唐的袞冕服是大婚,加冠及拜謁太廟之時才穿的,可拿來做婚服。」
說起來,那件擺在李令月「衣帽間」中的袞冕服,至今她還沒穿過一次呢。
另外幾件公服、弁服她倒是上過幾回身,不過穿得也很少。
畢竟要幹活,穿著不大方便。
再說了,這裡又沒有言官隨時盯著她,準備給她記上一筆。她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咯!
嬴政顯然也對她那套袞冕服有幾分印象:「我記得,你有一頂白玉冕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