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小嬴政還因為跟人打架,而挨過罰……
儘管幼年時的記憶對嬴政來說興許並不美好,但嬴政與趙姬母子在趙國的故居,見證著嬴政的過往,這對李令月來說有著極大的吸引力。她對於嬴政有關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之心。
嬴政在聽到李令月的話後,嘴角抽搐了一下:「寡人可不會做躲起來偷偷哭這種事。」為什麼在令月的假想中,他小時候會是一個哭包?
「你又不主動把你小時候的事告訴我,我不就只能瞎猜了嘛。」李令月道。
嬴政揉了揉自己的眉:「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是,不要再瞎猜了。」
「那我想去你的童年故居看看,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可。」
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嬴政自然不會拒絕。不過,一想到要回到那個他曾經生活了八年的地方,嬴政的神色就變得有些複雜。
曾經的他,恨透了那個名為邯鄲之地。邯鄲的人排斥他,一個個都將他視為仇人之子,罵他是有爹生沒爹養的雜種。
但凡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都對他充滿了惡意。即使是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在看到其他人對他的態度後,也會下意識地遠離他。
在嬴政幼時的記憶中,邯鄲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天空,烏雲壓頂,叫人透不過氣起來。
嬴政曾經暢想著在攻滅趙國之後,他要如何找自己的仇人一雪前恥。可當趙地當真變成了秦地,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反而採納了李令月之言,儘可能一視同仁地對待趙地黔首與秦地黔首。
若是他見到了當初他曾經生活過的院落,以及與那座院落相關的人,他會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那些人?
他也不知。
……
車隊很快就開始啟程了,李令月卻覺得有些無聊。
她本以為可以一邊走,一邊看看沿途的風景,可她忘了,嬴政是個容易遭遇刺殺的體質。
正因如此,嬴政早早就準備好了數架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天子車架,他自己則坐在其中一座車架中。
露臉是絕對不可能露臉的,否則,他專程準備這麼多座干擾人判斷的馬車,可不就白費功夫了?
一時之間,李令月有些興致缺缺。
今日李令月周圍有其他人在,李令月不可能主動跟嬴政說話,只好由嬴政來尋找話題。
「也不知,那些不安分的人何時會來行刺寡人。」
李令月心中有些納悶,哪有人期待別人來刺殺自己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