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可不是嘲笑,我那是就事論事!阿娘,你怎麼還來呢?打一下就夠了,再來我可就要躲了!」
這時,李晏和李清恰好進來給武皇請安。
他們眼見著平日裡端莊威嚴的武皇與他們的阿娘鬧得雞飛狗跳的樣子,不由有些傻眼。
這這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阿婆嗎?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阿娘嗎?
他們一定是沒睡醒,還在做白日夢呢!
李晏和李清閉上了眼睛。
等他們再度睜開眼睛時,發現武皇與李令月果然恢復了平日裡的正常狀態。
他們不由鬆了口氣。他們果然還是更習慣畫風正常的阿婆。
至於阿娘?他們與她相處的也不多,說不太清楚。興許阿娘的畫風本來就不怎么正常吧。
要不然,怎麼阿娘一回來,就將阿婆的畫風也帶得不正常起來了呢?
「免禮,昨兒個朕與令月忙著操持獻虜儀式,沒顧得上你們。你們在席間可有什麼想法?」
作為未來的繼承人,即使李晏和李清年紀尚小,像昨天那種場合,他們也是要出席的。
「唔……大食人,很怪。」李清歪著腦袋想了一陣:「他們雖然被抓了,但眼神還是很兇。阿娘,為什麼他們輸了,還是這麼凶啊?」
「清兒覺得呢。如果晏兒贏了你,在你面前狠狠嘲諷你,你會不會對他服輸?」
「當然不會!」李清揮舞著小拳頭,虎視眈眈地盯著李晏:「我要是輸了,我下一回肯定要加倍贏回來!」
李晏若有所思:「所以,這就是原因嗎?儘管這次大食輸給了我們,但他們下次還想著贏回來……」
李令月見兩個孩子陷入了思索之中,並未打擾他們。
無論是武皇還是她,在教導兩個孩子時,多以引導為主。
她們不會給他們一個「標準答案」,而很多事情,也沒有「標準答案」。
「阿娘,大食是我們的敵人嗎?」回過神來的李晏又提出了新的問題:「有很多國家來大周朝拜阿婆,並向阿婆俯首稱臣,這些國家對我大周來說,是『自己人』嗎?」
李令月摸了摸李晏的頭:「大食並不是我大周的敵人,但這一次,他們確實站在了與我大周敵對的立場上。至於那些來我大周朝拜的小國國君,他們現在對我大周來說,的確是『自己人』。可他們畢竟與我們是不同的國家,往後,也難保他們會不會因為自身的利益,而選擇站在我們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