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上的培培看到葉璇,立馬高興的張開雙臂:「璇!」
葉璇失笑,過去半蹲下,給他回抱。
「不是說難受嗎?怎麼聲音還這麼洪亮。」她輕聲問。
培培立馬不吱聲,縮在她懷裡裝柔弱。
周女士看透小崽子的小心思,輕嗤:「這模樣,還真是跟他叔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粘人精。」
秦郅誠神情倒是淡定,去看葉璇帶來的東西。
「剛才路過麵店,順便打包了兩碗,想著培培難受,就沒給培培帶。」葉璇給培培理順頭頂翹起的小倔毛。
「這就是亂吃的下場,讓他長個記性也好。」周女士拆開那面,倒確實覺得香,人間煙火氣的味道。
檢查結果出來,周女士去取。
「你跟著去吧,這裡我陪著培培就好。」葉璇沖秦郅誠說。
「嗯。」秦郅誠手覆在她肩膀半秒,又沉沉看了她一眼,「有事同我打電話。」
葉璇沖他笑,「好。」
培培縮在葉璇懷裡快迷糊著,怕他感冒,葉璇扯來旁邊的被子要替他蓋上,忽然聽見小傢伙迷迷糊糊不知說了句什麼。
她湊近,一聽。
「……媽媽。」
葉璇微頓,握住他沒安全感在空中亂抓的小手,輕聲低語,「培培。」
培培小眉頭緊皺,睡得很不安穩。
細想來,確實沒見過秦郅誠的大哥大嫂。
葉璇在公司這些年,只聽說他大哥大嫂在國外的華爾街,這幾年來好像沒回過家。
過會兒,周女士跟著兩個護士回來了。
葉璇起身讓地,被秦郅誠拉走。
拉到了陽台,她輕聲問:「培培怎麼樣?」
「沒事,吃壞了東西,需要禁食一段時間。」
葉璇肩膀輕輕鬆下來,「那就好。」停頓幾秒,她又問,「有說是吃壞什麼東西嗎?」
能給秦培進嘴的飲食不該出問題。更何況他的胃聽著有些嬌貴,但上次吃那重油重鹽的面也沒事,講道理不該被一般的飲食而搞成這幅樣子。
秦郅誠沉默兩秒,「出院後,我準備帶他去杜莘的醫院再複查。」
葉璇有些疑惑。
「今天他陪著我母親在趙家用的餐,許嫻也在場。」
「……你是懷疑……」
秦郅誠不疾不徐,「之前兩次鬧胃,也恰好有許嫻在。」
葉璇輕擰眉。
如果只是巧合那好辦,如果真的是許嫻給秦培下毒,以此來獲取周女士的新來,那麼……
只能說明周女士的身邊已經有了漏風的地方,方才讓旁人有可乘之機,次次在周女士眼皮子底下對秦培下手。
「你別親自去了,也別讓向晨去。你的人去了,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秦許家都會再生嫌隙,我帶著培培去吧,我和杜莘交好,去的話不會有人懷疑。」
葉璇雖不知道倆家曾發生過什麼,但看秦郅誠和周女士的態度也懂了,秦許倆家目前散不得。
「哦,對了,還有,年會那邊有向晨在盯,你放心,今晚可以陪在培培這邊……」
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子忽然被一股氣息包圍。
是秦郅誠俯身,抱住了她。
葉璇一愣,話頭止住。
四周冷得冰天雪地,寒意四起,她被男人寬闊溫暖的懷抱擁緊。
秦郅誠伏在她頸窩,呼吸靜默,很疲憊的樣子。
自從那個夜晚突如其來的接吻之後,這還是他們再一次如此親密接觸。
秦郅誠這幾天沒回過家,年底致和有太多要忙,葉璇也沒時間跟他見面,他們在公司里見面的次數更是少到屈指可數。
只有,葉璇時不時在工位上看到秦郅誠托向晨送來的加餐。
此刻,她搭在他肩膀的手輕拍了拍。
「是不是很累?」她輕聲,「那你回去休息,今晚我來守著培培。」
秦郅誠依舊不說話。
葉璇也就沒動彈,靜靜任由他抱,抱久了,她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秦郅誠的頭髮絲兒。
那樣堅硬的男人,頭髮卻這樣的軟。
和他的唇一樣軟……
「葉璇。」埋在她頸窩裡的人終於開了口,聲音有些喑啞。
「……嗯?」
秦郅誠環抱著她的腰,安靜幾秒,低聲說:「謝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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