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莘呵呵笑兩聲:「是,簡直不要太矜持,白馬會所那幾個頭牌逢年過節都不忘給你打電話慰問思念吧?」
「……」
葉璇眉眼收攏,紅唇輕啟,「工作需要。」
在商言商,見人說人話,見了女上位者自然也要聊點她們感興趣的話題。葉璇為了公關,跟會所那邊幾個有分量的男模都交好,算得上是朋友。
但那些個男模,見個人都想勾搭,一邊借著葉璇的聯繫去賺錢,一邊還不忘時不時維護一下和葉璇的關係。
偶爾發點留言,問句璇姐在幹嘛?
杜莘當時犀利點評:「他們純粹是沒被干夠。」
如今,杜莘也不忘損一下自己兄弟:「我都不知道秦郅誠他矜持個什麼勁兒,你倆進展這麼慢,看得我干著急,恨不得把你倆嘴扭一塊去。」
葉璇想到那血腥畫面,咽了下口水:「……」
「真該把老秦也丟到白馬會所里,讓他學學那群男模們是怎麼討生活的,回來用在你身上!」
越說越離譜了,葉璇叫停。
「stop.」
她輕扯唇,「你讓秦郅誠當男模,不如讓我回歸家庭給男人洗手羹湯納鞋底子。」
——準確來說,這都是兩件絕無可能的事。
思及此,葉璇倒是突然想到這幾次秦郅誠的擁抱……
這……算勾引嗎?
她沉默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
翌日,得了一天好天氣,早晨晴空萬里。
秦郅誠晨跑完回來,王姨正在開放式廚房煎蛋。
專門煎蛋的小煎鍋里放著三個圓滾滾的煎蛋,豆漿機也正在賣力工作。
他要走去衛生間洗澡,走到門口,卻突然頓住。
葉璇和培培一大一小,對著鏡子正在刷牙,兩人都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眼皮惺忪著,身上的睡衣也松松垮垮。
培培用著小漱口杯,咕嚕咕嚕漱了漱口,張開雙臂:「璇,培培刷完牙了。」
葉璇將他抱下那個專門給他準備的小梯子,這才和秦郅誠對視上,她依舊困眼矇矓:「早,你回來了。」
看她迷糊樣,秦郅誠的心情突然有些好。
他輕「嗯」,「還困?」
葉璇無奈點頭,昨晚跟杜莘夜聊到凌晨四點。
不過內容她不敢跟秦郅誠說,畢竟和閨蜜的聊天這種隱私事,是臨死都要清空的程度。
單拎出一句,那可都是危害小孩子心理健康的死罪。
不曾想,秦郅誠問:「和杜莘探討出了什麼結論?」
葉璇刷牙動作一頓,不可置信抬頭看他。
「她早晨發訊息給我,控訴我對你的關心不夠。」秦郅誠從她身側拿過毛巾,擦拭著頸部的薄汗,清冽氣息,很乾淨的皂香,還帶著些許檀香。
秦郅誠一貫不愛噴香水,保持整潔和乾爽是他的習慣。
葉璇那口牙膏差點咽進去,「哪……哪方面的關心不夠。」
秦郅誠低眸,掃了眼小小一個站在他腿邊好事的秦培,眉梢輕揚:「確定要我現在說?」
葉璇輕咳:「不用,我大概已經猜到。」
她漱了口,打算出去,留這片區域給秦郅誠洗澡,可步子剛邁出去,他的聲音輕擦過她的耳廓。
「如果有這個需求,可以告訴我。」
「……」
葉璇皮笑肉不笑,留給他一個明艷的笑容,「有機會的話,一定。」
秦郅誠低眸,輕笑,走進浴室。
「……」
葉璇算是發現了,他的笑,也就只有在自己吃癟時才會出現。
惡毒的男人。
吃完飯,商務車來接。
今天葉璇得先帶著培培去趟杜莘那裡,才能再回公司。
「外面冷,圍巾戴好。」
臨出門前,秦郅誠替她整理好脖子上隨意戴的圍巾。
培培咬著麵包片笑嘻嘻:「叔叔給嬸嬸戴圍巾啦!」
秦郅誠淡淡覷他一眼,「你很羨慕?」
葉璇:「……」
這人總跟孩子幼稚什麼。
葉璇低頭,沖培培關心道,「如果胃不舒服的話和我說哦。」
培培乖乖點頭,一手牽著叔叔,一手牽著嬸嬸,蹦蹦跳跳被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