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衾影感到困惑，蹙眉問道：ldquo我從大一追你到大三，具體什麼時候你喜歡上我的?rdquo
章弋珩拉過她擱在腿上的一隻手，放在手心，揉捏了一下她手指。
江衾影被他這動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想著抽回手，又被他使了勁握住。
章弋珩想了想，ldquo真要說個時間的話，那大概是你大二暑假的時候吧。rdquo
江衾影覺得不可思議，ldquo也就是說，我大三那年聖誕節跟你表白的時候，你其實也喜歡我?rdquo
章弋珩ldquo嗯rdquo了一聲。
江衾影仍是向他再度確認，ldquo你喜歡我，但你還是拒絕了我?rdquo
章弋珩又ldquo嗯rdquo了一聲。
江衾影霎時說不出話了，想笑又笑不出來。
章弋珩觀察著她的神色，見她還算平靜，於是問道：ldquo有什麼問題嗎?rdquo
她覺得不可思議，他卻反過來問她有什麼問題嗎，江衾影再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像解一道數學題，公式沒錯，代入的值也沒錯，但死活算不出正確結果，也像一個划槳的人，很努力地劃著名，也並沒有偏航，但死活劃不到對岸。
在此之前她本以為是公式錯了，偏航了，她以此安慰自己，然而事實上並沒有，沒錯，沒偏航，可依舊不影響那個令人失望的結果。
她心裡苦笑，面上卻是淡笑，回道：ldquo沒有問題。rdquo
章弋珩偏頭湊過去又想吻她，她躲開了，他並不惱，轉而垂下頭親了親她手背。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章弋珩放開她手，起身過去接聽電話。江衾影從口袋掏出手機看時間，從她進來到現在剛好半個小時。
等章弋珩掛斷電話後，江衾影已經起身穿好大衣了，他忙走過去，ldquo你晚上有空嗎?我們一起吃晚餐吧。rdquo
ldquo我晚上有事情。rdquo江衾影一點遲疑都沒有，仿佛真的有事情。
她繼而說：ldquo你先忙，我走了。rdquo
章弋珩隱隱覺得不順暢，他下意識地拉住她，ldquo江衾影，你現在確定了對我的感覺，對不對?rdquo
ldquo對。rdquo江衾影道出這個字時，竟有種無奈的感覺。
但這份無奈只有她自己知道。
章弋珩像了放了心，笑了，伸過手幫她順了順耳後的一縷髮絲。
ldquo那塊腕錶我擱在家裡了，等下次見面我帶出來給你，還有我幫你謀劃事業的事，之前如果是單純因為我而不作考慮，那現在也重新再考慮一下。rdquo
聽著他自顧自地說了一堆話，江衾影沒作回應，只問：ldquo還有別的囑咐嗎?rdquo
ldquo囑咐rdquo一詞聽得章弋珩不禁笑了，又不是長久的分離，不過想到此前每次見面全都是他單方面促成的，他摩挲了一下她手心，說道：ldquo之前都是我找你，你這次回去之後，會主動聯繫我的對吧?rdquo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衾影覺得他語氣含著乞求，目光也有種褪盡往日抖擻光澤變得眼巴巴的。
她點點頭。
ldquo不會讓我等太久吧?rdquo他又追問，這會兒又目光灼灼的。
ldquo不會。rdquo她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