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言抿上唇,要笑不笑的樣子。
江衾影進了屋,關上門,又沖他道:ldquo不是說生病了嗎?不像啊。rdquo
ldquo是生病了,生的相思病。rdquo他答。
相思病......江衾影差點被逗笑了,剛想嗤笑他,話還沒出口,他的身影如黑雲壓城般靠了過來,不由分說捧上她的臉,頭一低,吻住,迅捷且果斷。
她說的守株待兔,此言差矣,準確地說,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見了兔子他立馬放鷹,快穩准。
章弋珩在吻她的時候,內心很是感慨。
他心滿意足。
他欣喜若狂。
他還感激涕零。
一切皆因她的心軟和她的偏愛。
他起初是霸道了些,吻她很用力,如磁鐵緊密相吸不留一絲空隙,她後退了一步想拉開,他也緊緊貼上,在她背抵上了門的剎那,他一隻手掌及時地從她臉繞到後腦勺,避免了她後腦磕上門。
江衾影掙扎了一下,掙扎不過便作罷了,任由他霸道野蠻地吻著。
屋內窗簾都拉開著,室內亮堂,但在玄關這一隅,他高大的身材遮蔽了光線,造出一小角落的幽暗,曖昧的接吻聲在幽暗中發酵。
慢慢地,他褪去了霸道,轉為溫柔,細細地吸啜她上下唇,挑開她齒貝慢慢探進去,以唇舌為絨布,勤勉又溫柔地為她輕輕拂拭口中的每一處。
待到一室浮塵落定,清出一片雲淨天空,他開始去夠她的舌頭,邀她跟他共舞一支。
江衾影被他攪得泛起一室春水,頓時有些氣餒,趁著還未到水流潺潺之際,她猛地一把推開他,章弋珩唇舌挪開了她的,但以退為進向來是他的拿手伎倆,他手掌從她後腦勺下移到她腰肢,雙臂箍緊,將她緊緊摟在自己懷裡。
他低頭瞧她,明明是喝酒不上臉的,但他總能欣賞到她酡紅的臉。
他覺得自己穩了,卻聽到她開口說了一句,ldquo章弋珩,我今天是不會跟你做愛的。rdquo
她表情義正言辭的,活像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扛著一支長槍,沖他叫囂著別想摘我。
ldquo好。rdquo章弋珩聲音低沉地應了一聲後,又偏下頭溫柔地吻上她臉頰。
反倒是江衾影因他的反應錯愕了一下,這人之前無賴慣了,突然變這麼乖令她訝異。
ldquo我說真的。rdquo她又重申了一遍。
ldquo好。rdquo他應了聲後,還是繼續親她,親她脖頸。
江衾影抵擋住一陣酥麻,徹底推開他,ldquo好啦,夠了。rdquo
章弋珩拉她往屋裡走。
走到客廳沙發,他叫她在這兒等他一下,說完人往臥室走去,不一會兒見他兩手各拎了幾個購物袋出來。
章弋珩將購物袋擱在茶几上,解釋道:ldquo這都是我在法國給你買的禮物。rdquo
江衾影好奇地去瞧。
看那包裝袋上的LOGO便知是幾款包包,香氛,香水,護膚品......還有葡萄酒。
ldquo葡萄酒就放我這兒喝吧,你不用拎回家,太重。rdquo
江衾影瞥了他一眼,ldquo再重也沒有你心機重。rdquo
ldquo我心機再重也沒有你在我心裡的份量重。rdquo他迅速接話道。
ldquohelliphelliprdquo江衾影抿唇不語了,感覺他現在說肉麻話就跟裁縫鋪的衣服一套又一套的,她才不要再給他創造機會了呢。
她拆開包裝一樣樣看,想起之前他去法國前問她有什麼想要的,她當時也沒什麼物慾,什麼也不缺,只說你看著吧,給我帶個小禮物就行,卻不想他竟然買了這麼多。
章弋珩突然想起什麼,從中翻找出一個小購物袋,取出兩個首飾盒,打開,是梵克雅寶的四葉草手鍊,兩款材質。
ldquo你喜歡哪一款?rdquo他問。
江衾影瞧了瞧,ldquo孔雀石的吧。rdquo
ldquo好,那另外這條給我媽。rdquo
ldquo啊?rdquo江衾影驚訝,ldquo你把我挑剩的給你媽?rdquo
這......怎麼行啊。
然而章弋珩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ldquo這有什麼問題,上次有兩對耳墜,你喜歡紅的,我就把綠的給我媽了rdquo。
ldquo......rdquo難怪之前章寄楠特意跟她說自己也有一對同款式的綠翡翠耳墜。
ldquo這不好,你先給你媽媽挑吧。rdquo
ldquo她不會介意的。rdquo章弋珩把珍珠貝母的那款蓋上盒子,隨手擱到茶几上,然後把孔雀石的取下來,ldquo來,我給你戴上瞧瞧。rdquo
ldquo為什麼?rdquo江衾影仍執著於前一個問題。
ldquo我媽說她樂意沾你的光。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