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瘋了,拼命地往張阿婆臉上撕咬,一下子就將老婆子咬的滿臉是血,好不慘狀,終於不知道誰報了官。
官差終於來了,喝道:「幹什麼的,打什麼打?」
張阿波連滾帶爬過去:「青天大老爺替我做主啊,她打我老婆子,他們一群人打我們孤兒寡母!這個賤貨,慫恿外人來打我們,除吃裡扒外的賤貨!」
旁邊吃瓜的村民道:「官老爺沒這回事,我們就是在這裡好心勸架,是他們爺倆要打這兩位年輕的,然後這兩位不服就反過來打他們,這是他們的家務事!」
官差道:「那我們就管不著了呀!」
張阿婆氣炸了個肺:「我們被打成這樣,還是家務事?」
張二嫂道:「我難道就沒被打的很慘?」
她索性也不顧了,一下子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整個背,大家看著傷痕累累的背部,都倒抽了一口氣。
張二嫂拉過自己的女兒,抽抽噎噎道:「我閨女被打得才慘,她都十二歲了,天可憐見,長得跟不足十歲的幼兒一樣,如果不是個閨女,我就給你們看看她到底是被怎麼對待的!天天出門就說沒在她小時候出生就把她捏死摔死!女人就不配活著了嗎?」
張阿婆道:「女人本來就是傳宗接代的,你連傳宗接代都不……」
「閉嘴!」官差黑著臉說:「現在有個厲害的公主手持尚方寶劍,就在江南,不日就要南下,讓她聽到你們如此大逆之言,小心誅你九族!」
張阿婆頓時嚇得不敢多嘴。
官差又道:「你能打她,她自然也能打你,既然你們過不下去,就散了吧?各自嫁娶,互不干擾。今日我們就給你寫離書,以後不要再干擾對方!關於財產……」
張二嫂立刻道:「我們不要財產,只要他們把搶我們的錢還回來!」
張阿婆一聽又怒了:「憑什麼她想走就讓她走?想得美!她是我們張家迎娶進來的,給了聘禮的,怎麼能說走就走!」
「你們張家給了多少聘禮?」
「五百文!」
張二嫂冷笑:「我給你們做牛做馬這麼多年,早該值了這筆錢了!」
張阿婆一聽又急了:「她還給沒給我們生孫子,不可以走!」
官差懶得在這裡跟她胡攪難纏:「你若是再這般,我就拉你去坐牢!」
又轉頭對張二蛋道:「你娘啥也不懂,你也跟著她胡攪,你就不怕傳出去,你主家將你解僱的嗎!」
張二蛋嚇一哆嗦,他確實怕。
張二嫂喜氣洋洋的拿著錢兩回了家,而張阿婆張二蛋母子倆則垂頭喪氣的。
突然張二蛋跳起來踹了他母親一腳,說:「都怪你,平時叫你對他們好一點!」
張二嫂將賺到的錢都搶回來了,好不揚眉吐氣,直接就還了閔希的錢,現在是無債一身輕。
唯一就是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的閨女,她嘆氣說:「可能丫頭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張丫頭跺腳道:「阿娘,你說什麼呢?我將來學好技術,賺一大堆錢,向黃師姐一樣,照樣還是可以活的好好的!」
張二嫂只是苦苦的笑。
閔希心想時過境遷,她或許會改變這種想法。
另外一邊郡府里,文老爺的家丁剛到,就被一併扣押下來,008翻到了五本全是傅言深字跡的書。
008冷笑不止:「呵,難怪呀,原來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字跡,好大的狗膽!」
至於那空出來的秀才之位,順藤摸瓜,又查出頂上的那位書生是郡守愛妾的娘家表哥。
008狂笑不止:「哈,孤查出這種貪贓枉法之事,父王還不得大大嘉獎孤!他終於也益了孤一次!快馬加鞭去上報父王,這些狗官也可以去死了!」
侍衛勸道:「殿下你別任性,還是將他們關進牢里,到時押回京城待陛下處置吧。至於秀才頂替這事,殿下還是不要參與其中,不然只會毀了那個人的前程,陛下最討厭拉幫結派!」
008愁道:「現在都已經七月了,待父皇來處理,那得是一月之後的秋閨,他還能趕上嗎?」
侍衛道:「不管如何,那都是他命中注定的,我們改變不了。」
太子殿下心中虛的很,那才不是他命中注定的,人家命中注定就是連中進士的,被他這麼一搞,估計就是將他從默默無聞拉到了眾人的視線里,這才變成名落孫山。
他們那邊發生何事閔希不知道,香兒跟香姨臥病在床。之前吊著一口氣,還不知道傷得如此之重,現在直接臥病不起了。
閔希隔三差五的將大夫請來,又請了專人來照料他們。
只要她們能好起來,他倒不怕花錢,原本就是想賺幾十兩來將她們贖回來的,如今跟那家子一刀兩斷,反而不用花錢了,心裡也痛快,唯一就是香姨跟香兒被傷成這樣,實在是可恨!
以後那一家子不管如何都與他無關,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