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了一盤紅色的菊花,又回頭看夫郎。
閔希紅著臉點點頭,傅言深付了款,將花捧過來,還是皺著眉頭:「從京城寄信回去,一個來回得一個月吧?」
閔希好笑:「還在想呢!沒有沒有錢啦,只是想讓你給我買而已。」
說著悄悄的紅了臉,挽著夫君的臂彎,小聲說:「家裡有多少錢,你不是知道嗎?」
傅言深道:「我以為你們商量要買什麼?」
「沒有啦。」
他看看夫君挑的花,花瓣重重疊疊,很素雅,挺好看的。
他用手搓了搓花朵,心裡高興起來。
後來想想,確實不能怪夫君的,畢竟他們基本都粘在一起,幾乎都沒有分開過,又何來夫君回來給他買花一說。
裴昭身上戴了許多珠釵金飾,不少是他夫君給他買的。
傅言深不就陪著他買了嗎,那塞了滿滿一個馬車的物甚,傅言深都沒有說什麼。
將菊花捧回家,閔希道:「以後我們出來一趟就買一盆花!」
傅言深道:「那我們宅子豈不是很容易都堆滿花盤?」
閔希:「……等我們買夠一定數量就不買了嘛。」
看著後院大片的地,閔希突然覺得不是不可以改造一下,他想要自己種一片花田,之前都說要在家裡的院子種菜,結果啥也沒種到,等到春天來了,在這後院種些花也不錯。
正要回去休息,小丫頭捧著封書信匆匆來報。
拆開一看,閔希樂了,對傅言深笑眯眯道:「我們都還沒來得及給香姨他們寫信報平安,他們就先來信了。」
應該昨日就寫信了,但他們有些懶,先偷幾天懶再說。
信里說了,他們這兩個月以來的收成,郡城的店鋪生意興隆,又擴大了招人,之前準備的工具都已經到位,已經考慮到臨近的郡城的某個小縣城開店了。
他們的貓貓狗狗也吃好喝好睡好,完全沒有主人離開了的傷心。
看到這裡,閔希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不過它們過的好,他也是放了心。
除了說明最近的情況之外,信件還夾了銀票。
如此體貼周到,不得不回信了。
閔希不太喜歡寫信,行里字間總要斟酌,這有感情也不如當面訴說來得乾脆。
當然,如果是給夫君寫信的話,他覺得自己可以寫很多。
當時夫君院試鄉試,短短兩三日,他真是滿肚子墨水,好多話想跟夫君說。
現在他反而沒什麼要說的,匯報了現在的情況,說自己已經買了個宅子,錢不夠,正要寫信回去,多虧他們雪中送炭。
如此,這番又問候了一些他們情況。
其實他覺得自己諸事辦的妥帖,沒什麼好問的,但也不能不問。
他苦思冥想好久,終於將一封信寫完,問夫君還有什麼說的。
不出意料的,傅言深搖搖頭。
閔希就此將信封起來。
原本來說夫君滿腹墨水,由他寫信是最好的,閔希不是沒讓他寫過,他寫的可簡單,要麼安好,要麼到哪裡,還好他們的錢帶的充足,不然閔希都要擔心夫君說沒錢了給我們寄錢。
夫君是真的很直截了當。
閔希讓丫頭將信寄出去,又開始頭疼,看來他們得選個黃道吉日,去寧家將欠的錢還了。
這時,他反而期待起寧將軍早上會過來。
不過等到早上寧將軍過來的時候,他又不開心了,太早了,他跟夫君都還沒起床,丫頭就匆匆來報:「寧將軍來了,說要跟少爺切磋拳腳!」
那時,閔希還在跟夫君做羞羞的事情。
傅言深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咬牙吼道:「讓他等著!」
等穿完衣服出來,傅言深瞥了一眼旁邊瑟瑟發抖的小丫頭:「以後我們沒出房,不允許靠近,只要火沒燒到我們屋子,就不許通報!」
出去一看,哪裡是寧將軍來了,幾乎認識的都來了。
昨日一起共度午餐的幾位都在,公主笑盈盈的說:「聽說你能跟寧將軍打個平手,我來看看。」
閔希滿頭冷汗,誰、誰說的?
他瞥了一眼寧仇欒,後者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
閔希悻悻地攪著衣袖:「我們還沒吃朝食呢。」
大家都笑了:「我們也沒吃!」
寧將軍道:「希哥兒,來咱們先比劃比劃,就是因為沒吃,才更好動拳腳!」
其餘人都在吃糕點喝茶,就他跟寧將軍比划拳腳,但打的有來有往,實在很爽。
不多時就出了一身熱汗,閔希激戰正酣,漸漸占據上風,但他耐力不足,加上沒吃著食,漸漸又被壓了回來,眼看就要被寧將軍壓至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