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便體會到時嶼說的「不累」是什麼意思。
顏瑾寧在到達過前所未有的高階感受之後,癱軟在床上。
眼角滲出來一滴淚,她想,應該是爽到流淚吧。
「我猜,那天我忘記掛電話的時候,你應該是聽到我爸媽說的話了。」
他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每一下心跳都變得像擊鼓那樣重。
「我不想讓你承擔這些壓力,我不想讓你因為我變得不快樂。」
「所以這次約會結束後……」
她用力睜著眼睛,轉著眼珠,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我們,分開吧。」
她就是這樣,永遠都要求自己在感情中掌握主動權。
在一起或者分開,都必須是她主動選擇,而非被動接受。
她無法接受也無法面對之後有可能被迫分開的事實。
所以,先下手為強。
哪怕她心中根本不願意分開。
他沉默了許久。
終於從喉間擠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好」。
他聽到過很多次她跟家人打電話,每次她為了照顧他的心情,總會找藉口躲開。
她比他年長五歲,每天需要面臨工作的壓力,還要因為談了一段姐弟戀,而被迫接受家人的「勸解」。
這些讓他心疼,又無能為力。
他如果為了解決她被催婚的問題而去真的求婚,那他們只會被拆散得更徹底,她要面臨更大的壓力。
分開也好。
他想,讓他當個隨叫隨到的情人,或是做個結婚之前的備胎,又或者只作為一個照顧起居的保姆,都可以。
他忍著哽咽,玩笑道:「我還以為,是睡膩了,不要我了。」
「不是的……」她急著辯解,卻因為眨眼而掉了幾滴淚珠。
他傾身將淚滴吮吸親吻掉,用手指將她額前被汗水打濕的碎發捋到一邊。
「不哭了好不好?」
她不回答,只是雙手攀著他的後背,迎上去親吻。
兩個人像是達成了什麼共識,把之前所有解鎖過的姿勢全部都試了一遍。
床單被打濕。
洗手間裡化妝鏡上被留下手印。
臥室新換的地毯上也被留下痕跡。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顫抖過多少次,大腦只在興奮與空白之間切換。
而他被快感侵襲著,像是要把自己完全獻祭給她一般,不知疲憊。
……
顏瑾寧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間、什麼情況下睡著的。
等她第二天醒來時,發現她躺在小臥室乾淨鬆軟的床上。
手機已經充好電放在床頭,她打開一看,已將近十二點。
有兩條微信消息,可她卻不敢點開看。
今天睡醒之後的感覺很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怪。
等她伸懶腰活動筋骨下床準備洗漱時,才發現,原來是太安靜了。
時嶼,走了?
她看了一眼小臥室,這是她給時嶼布置的小型工作室,除了他平時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之外,其他設備都還在,昨天她給他買的新衣服和新鞋也都原封不動地放在衣櫃邊。
她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昨天亂糟糟的沙發已經變得整齊。
不遠處餐廳的餐桌上,擺著琺瑯鍋和幾個盤子,她走近些才發現桌上有張便利貼。
「昨天喝酒了,胃一定不舒服吧?
熬了你愛喝的美齡粥,
還做了幾個清淡的菜,
起床後記得吃。」
落款是時嶼。
旁邊還放著之前她給他的房門鑰匙。
她又走去大臥室,原本會以為是一片狼藉,可現在卻乾淨整潔——換了新的床單、被套、枕套。
舊的那套連同那塊被弄髒的地毯,都已經洗好晾在了陽台。
臥室、廚房、廁所,所有的垃圾都被帶走扔掉。
房間裡一切都整潔清新,已經沒有了關於時嶼的任何味道。
顏瑾寧回想著昨天。
所謂的「第五次約會」,也許就是最後一次了。
肚子餓得咕咕叫。
洗漱之後趕緊盛了一碗粥,平靜地喝著。
這就算是分手了吧?
她自言自語,思考片刻以後又點點頭。
喝著粥,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到了碗裡,怪不得有一勺粥喝到嘴裡時又苦又咸。
她不是個會因為失戀而痛哭流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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