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勝可就乾脆多了,看大家聊起張杭,他和張杭都屬於苦戀,算是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他喜歡的趙憶南比他大兩歲,趙憶南一直不同意,他辛辛苦苦寫了上百封情書,現在可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看張杭還在奮鬥中,就想為自己曾經的戰友做點什麼。
「班長,張杭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你好好勸勸你妹妹呀,這都畢業了,也該有個結果了。」
陳慕西斜眼看了一眼好似有些不滿在裡邊的齊勝,既是對他說的也是對其他人說的,「楠楠有她的判斷,知道該怎麼做,自由戀愛重在自由,可不是你喜歡我,我就必須也要喜歡你。
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還用當哥哥的來決定妹妹的終身大事的,大聖,這是張杭和楠楠他們倆的事,咱們這些外人就別瞎操心了,你自己的事都處理好了?」
被陳慕西看了一眼,齊勝有些心虛的立馬改口道,「對對,我就是隨口一說。」
先不說楠楠到底怎麼想的,但大家這明顯帶著些微責難,還有著些道德綁架在裡邊的意味,讓陳慕西實在高興不起來。
談戀愛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張杭跑的勤快,追的緊,沒顯出不快,旁觀的倒先累上了。
陳慕西發現,人們似乎都蠻熱衷於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去充當救世主的角色,這種會產生迷一樣優越感的行為,還真是容易讓人屈趨之若鶩。
大學四年,大家看著張杭對陳楠楠的追逐,從開始的看好,到了現在,特別是齊勝和趙憶南修成正果之後,心裡不自覺的多少就有些對陳楠楠的隱隱不滿。
剛才雖然是隨口一提,可也稍稍表露出了大家內心的態度,而陳慕西罕有的沒了好臉色,這可是過去幾年幾乎沒出現過的,一時之間,氣氛變的有些尷尬的安靜。
關於陳楠楠和張杭的事,陳慕西這個當親哥的都說自己是外人了,只是張杭同學身份的幾人都默了,按陳慕西說的,他們就更加是外人的外人了,根本沒有發言的絲毫權利。
「你們幹嘛不說話,我說的不對?」陳慕西氣猶未消的一一看過幾人問道。
幾人紛紛搖頭,表態道,「沒有沒有。」
陳慕西繼續說道,「你們不了解張杭和楠楠之間的事,張杭又不是傻子,這麼上趕著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別人,不嫌冷的慌?」
「班長,我們真的是隨口說說,沒有怪楠楠的意思,真的。」
這事是查寧挑出來的,自然是查寧出來解決,他一直是張杭的愛情軍師,看著張杭這麼可勁的追求,好似還沒個正經的結果,心裡不由就有些為張杭不值。
剛才順嘴一提,被陳慕西一說,還真是,這是人家兩人的事,自己瞎操個什麼心,也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了,雙眼閃爍著真誠的光,看著陳慕西就說道。
陳慕西卻突然笑了一下,挑了挑眉,說,「是嗎?要是張杭被你們誰說三道四給弄得和楠楠真的黃了,那…」